洛宛宁是个很单纯的人,很容易相信别人对她的话,尤其是感情方面。
电台有个嘉宾答谢活动,她在这次活动中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君子,实际却是个渣男。在这个渣男花言巧语之下,洛宛宁被他儒雅的气质所感动,结果最后发现这人本来面目后弄得遍体鳞伤。
封蓦然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不好受,说:“禁欲还能这么禁的。”
洛宛宁:“彻底不想再理任何人。”
封蓦然忙发过去一条:“连我也不理啦!”
洛宛宁:“理有什么用,还是接着禁吧。”
这句话像撒娇,又像赌气,洛宛宁发过去的两句话,纯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接触,她真的不想再和任何一个人来往,因为她好像分不清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坏人,甚至有些不再相信任何人。
封蓦然柔柔的发来一句:“别啊,咱们换个方式禁欲吧。”
他发出去后,手机一直没有收到回复,这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对于宁珑这样一个女子,他没报任何幻想。
在这之前,他已经对女生失去兴趣了。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因为自己经济基础不太好,大学毕业又异地,那段感情就搁浅了,工作以后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对她很好,可是那个女生说了一句话,让他彻底对爱情失望,于是他开始尘封自己,不再喜欢任何人,直到宁珑的出现,他对宁珑很好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主动去联系她,而这次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被拒绝过很多次,对感情的事没报什么希望,对于伤痛和打击他早已司空见惯。
第二天是周三,一大早他就往公司赶。能左右欲望的,除了它的主人,还可以是忙碌,封蓦然想让自己忘掉一些骨子里惦记的东西,只能让自己不停的忙碌。
他到了公司,拿了资料就下楼,从写字楼一楼开始一个公司一个公司的走访观察,像个警察查案似的,对所有公司类型进行分类,忙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下班的时候,他摸出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宁珑发来的:“好。”
封蓦然心里一阵狂喜:“不禁了啊!”
洛宛宁:“禁,但考虑到对你颇为残忍。”
封蓦然嘴角微弯:“这么好,也太温柔了。”
洛宛宁自愈能力非常强,她有股天生的神力,无多难过的事,只要过一晚,痛楚就会烟消云散,她还有一个神力,就是能感知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比如有个人会为此受到伤害,又比如她出门时觉得会发生一些事,那些事就真的会发生。
昨晚她思来想去,觉得她不应该把自己的伤害带给关心自己的人。
“是你嘴甜。”
“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
“感受到了。”
“心灵感应啊,”封蓦然笑了,“那你感受一下,我想没想你。”
洛婉宁:“想。”
封蓦然:“有多想。”
洛婉宁:“那要问你啊。”
“我想起村上春树的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女生问他男朋友有多喜欢他,”封蓦然说,“少女问少年,你怎么样的喜欢我?想了想,少年声音低沉地回答说:就像喜欢夜半的汽笛声一样,少女默默地等着他说下去,少年说,有一天半夜里我忽然醒了,正确的时间不知道,大概是两点或三点吧,但那时是几点并不重要。总之,是半夜里,我独自一个人,没有谁在我旁边。你试想想这种情形。四周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一点声音,连时钟的针刻着时间的声音都听不见--也许是时钟停了。而我突然感到自己被隔离在一处遥远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体会到在这广大的世界上,没有谁爱我,没有谁跟我说话,没有谁会想到我。即使我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也没有谁会发觉到吧?就像被装在大铁箱沉入深海的心情。因为气压
我觉得心脏痛,痛得几乎会撕裂成两半--你体会得出这种感觉吧?少女点点头。大概是了解的吧。少年继续说,这恐怕是人活着所经验的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吧,我真的伤心得要死。不,不是死了也罢了,而是就那样下去,箱子里的空气稀薄,事实上会死。这不是比喻,是真的。是半夜里孤独一个人,醒来时的况味,你也了解吧?少女又默默地点头。少年停顿一下又说,但是这时我听到远远的地方有汽笛声,那真是很远的地方的汽笛声。铁路到底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可见多么的远。微微的声音似乎听见了,又似乎听不见。但我知道那是火车的汽笛声。没错。我在黑暗里静静地倾听着。于是我再一次听到了那汽笛声。而我的心脏不痛了,时钟的针开始动了,铁箱子慢慢浮上海面。这都是由于那小汽笛声,由于那又像听见又像听不见的微微汽笛声。就像对那汽笛声一样我爱你。”
洛宛宁看着这些动人的文字,柔柔地发出去三个字:“明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宛宁开始变的很佛系,她不再喜欢购物,不再对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