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什么样子了!”陆姨娘压低了声音:“简直是胡闹,居然拉赵大人下水。”
韩仙忽然想起自己给赵怀使的那个眼色,回忆起今早她拦住赵怀,以万一为担心,要他为自己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撒谎,赵怀当时还不愿配合他这荒唐的想法,韩仙见她固执,留下一句;“一定要看她眼色行事”就跑了,没想到赵怀真的没有拆穿她,还打了掩护。
欺君之罪呐,她是开挂了吗?
“赵大人,你......”
“唉,臣走出大殿后,不断想起今早公子对臣讲过的话,到后来听到昭德殿内传出震怒,不敢保证公子有没有付诸行动,便告诉了娘娘。臣......现在想来真是后悔。”
“赵大人,谢谢你了。小事情,别担心。”
“韩谦。”陆姨娘看着她一头长短不一的头发和脖子到衣襟上的血痕便满腔怒火:“小事情?”
韩仙赶忙躲到赵怀身后,“姨娘,我下次不敢了,以后一定和你商量,”
“你!”
“嗯?”赵怀问道:“奇怪,我们不是和相国大人一同出来的吗?相国大人哪儿去了?”
韩仙钻出,陆姨娘回头,三人遥望宫门......
早在韩王安一声退令后,张开地又回到了昭德大殿中。
韩王安正等着他。
“相国有何看法?”
见韩王安脸上仍挂有疲惫不堪之色,张开地劝道:“王上面色不佳,可要回宫歇息?”
韩王安打了一个哈欠:“相国此番返程便为督促寡人休息?”
张开地莞尔:“仅以一面下定论,怕是浅薄。”
韩王安懒散道:“寡人不怕你浅薄。”
“今日一见公子谦,论聪慧,或许是比不上其他几位公子王孙,但论仁孝,在诸位公子中有过之无不及。”
韩王安喃喃自语:“仁心,民心所向。”随后甚是不喜地挥了挥袖:“夸大,快别提他的孝心了。”断发代孝,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
韩王安不厌其烦地端量翡玉,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英俊的脸:“寡人记得,还有一人符合相国仁心之说。”
韩王安说的正是他的孙儿,张平之子,张良。
张开地摆头否认:“张良沿着天下形势圈点,侧重各国国情,心切表面,然而回答在前,却远不及在后的公子谦,公子谦以王上得将军如此乃辛,韩谦得姨娘如此乃辛,王上得王后娘娘如此乃辛,万民得君王如此乃辛这‘四得’,不费口舌,借他人心愿绘写福泽,鲜有。”
“哼,他只长嘴,说的轻巧。”
“所以公子谦最后说到天下福泽若皆至此,辛乃如此。最重要的是,公子谦有一颗海纳百川之心。”
“那这么说在相国心里众公子王孙里,只有他韩谦独占鳌头了。”韩王安接过侍从端来的醒神茶,一饮而尽。
“非也,诸位公子各有各好。”
韩王安低着头审视着茶具,露出寒光:“相国怕是冤枉了他,以他今日谈吐,不聪慧?只怕是太有心思了点。”他目光别有深意地落到张开地脸上。
“所以浅薄。”张开地不咸不淡地笑道。
装傻的老东西,倒是精明,韩王安转移话题道:“张良学旅如何了?他可是要比寡人的几位公子还要令寡人期待呀。”
“不才愚孙,让王上重看了。”
韩王安道“应当重看,张良得相国言传身教,待他成年后入宫守业,以他之才,假以时日,韩国福泽不浅。”
“王上谬赞,张良学术不精,能力远不及在官大人们的一毫,要为王上和百姓解忧,还需刻苦勤学。”
“相国对张良真真严苛,但我们无需谈那么远,寡人现在就要张良与相国为寡人解忧。”
“王上请讲。”
韩王安走下阶梯:“秦国无良,欺我弱韩,韩非的离去,对韩国对寡人都是极大的打击,如相国方才劝说,上苍怜悯寡人,带走一个公子不忘再还寡人一个。”
“那么韩谦就是这场牺牲后寡人唯一的期望。”韩王安的目光重重落到他刚刚才走下来的大殿上,那把玉龙椅上:“今日一见,这孩子极易感情用事,巢将陨地,稚鸟难行,寡人也不知他能否对得起寡人的期许。”
张开地道:“王上不止公子谦一位公子。”
韩王安叹道:“寡人何尝不知。只不过寡人亏欠他们,如今秦国欺压各国,我国甚之,寡人不仅不能亲力亲为,还要为他免受嫉妒故意讨厌冷淡,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寡人想将韩谦的未来交给你们。”
“王上......”张开地隐隐觉得不安。
韩王安抚上张开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难不成相国更愿意王后来教导?”
韩王安收回手,转身走回殿上,“让张良入宫来罢,他们年纪相仿,一来勉励学习,二来培养感情。”
“相国有异议否?”
张开地颔首:“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