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大门前,就开始踩中陷阱。
先是一位城市民兵一脚踏入陷坑中,被下面的尖木桩扎成了血葫芦,但当场没有毙命,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结果只能是越动弹伤口越大,失血越多,很快就在哀号声中没了动静。
多数时候,战场上伤兵给军队带来的恐惧感比战死的人要大得多,哀而不死,痛呼却没有用处,伤痛也得不到救治。
那种在无力的挣扎中慢慢消耗尽生命的绝望哀号之声,像一记记重锤锤在大家心口,让正在攻击的城市民兵冲锋的势头为之一缓,一位这名中陷阱士兵的朋友受不了自己的好友这样受罪,冲出盾牌阵想要去救他。
可他还没来到陷坑前,就被多名海盗们乱箭射杀,胸口、咽喉、左肩,三支重箭洞穿了他的身体,尤其是射中胸口和咽喉的两支箭,更是直接命中要害部位,当场就没了性命,他带着遗憾倒在枫叶庄园的大门前。
带领城市民兵的那位见习骑士参加过几场战斗,他知道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他拔出剑催促这些城市民兵赶紧推着撞车到大门前。
在这前行途中,又有三名城市民兵踩到陷坑里去,一死两伤。虽然付出了三条人命,但撞车还是很快推进到大门前,再有二十步的距离,就能攻击城门了,这让城市民兵们都精神振奋,想着攻破城门多杀几个狗海盗,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就在他们一半人躲在撞车下推车,一半人在两侧举着盾牌继续向前冲的时候,先是听见陶瓶砸到撞车上、盾牌上破裂的声音,然后就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最后一些感觉像油的液体从撞车上面的保护板和盾牌外面留下来,这时候就听见久经战阵的几个老兵们赶紧喊到:“小心,敌人要放火箭,这是他娘的油,赶紧离开撞车,快退回去!”
老兵们的提醒,还是太晚了,油瓶扔下来的时候,火箭也已经射出来了,只见瞬间撞车就起了大火,下面的二十来个城市民兵也被点着了。
他们赶紧离开撞车跑出来,而盾牌上着火的城市民兵受影响不大,把盾牌放在地上快速压灭就行了,他们还是比较幸运的,可以在灭火后举着盾牌慢慢后退回去。
而撞车下的城市民兵,本身就被重点投掷了大量的油瓶,不光撞车易燃,这些以皮甲为主的城市民兵们也易燃。
浑身是火的他们离开撞车后,在地上打滚,想要压灭火,可城墙上的海盗们不会给他们扑灭火的机会,他们纷纷用箭射杀这些着火的城市民兵,由于没有盾牌遮挡,不少城市民兵被钉在地上。
当场被射死还好,要是没被射死,还要忍着箭伤的剧痛被熊熊大火灼烧,那痛苦劲,常人怎么可能想象出来,有几名城市民兵直接挥剑抹了自己的脖子,以免继续烧下去死于大火,或者死于海盗们的戏耍。
鉴于一开始救人被射杀的先例,退到后面的城市民兵们没有再敢上前去救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好友惨死在自己面前。
好多人无力的痛哭,但这解救不了自己苦难的战友们,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是实实在在的流血牺牲,上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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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跟你说笑的人,下一刻可能就会浑身中箭而亡,或者被大火烧死,没有丝毫道理可讲,也不管你是谁的父亲,是谁的儿子,是谁的兄弟,你不小心,就是要没命。
这一战下来,城市民兵损失过半,一个个垂头丧气,绝不提担任主攻之事,那位带领他们的见习骑士也因为躲在撞车下面,没了性命,他本来以为撞车下面是最坚固的,也是最安全的,没想到确实丢性命最快的地方,现在的他连同他的锁子甲和佩剑化作了枫叶庄园城门下的一具焦炭状物体。
正面进攻不利,三个侧面的进攻更不利,南侧、西侧、北侧的六位领兵骑士连城墙都没能上去,都是在丢下一些农兵的尸体后,退出了海盗们弓箭射程之外。
六位领兵骑士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给海盗们一个杀伤都没有带来,今天的进攻他们伤亡了近五十人,除了抛下一些尸体,收获二十多名伤兵以外,连海盗们的毛都没摸到。
梅里子爵眼看攻击不利,愤愤地吩咐让皮平爵士下令收兵,垂头丧气的士兵们拖曳着自己的武器,回到了营寨,贝里昂和伊欧墨看了战斗的全过程,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
伊欧墨对贝里昂说:“大人,看来我们离退兵不远了,就是可惜了这次立战功的机会。”
“是啊,估计再攻击两次失利的话,梅里子爵肯定会退兵的,不过倒不是没有立功的机会了,说不定这次我们还能捡一个大功劳呢。”说着,贝里昂神秘的笑了一下,让伊欧墨大为好奇,不过看贝里昂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也就忍住没问。
随后贝里昂和伊欧墨回去履行火头军的职责,待将做好的餐饭给打了败仗的战友们分发好不久,贝里昂就接到了通知,梅里子爵派人通知他前去中军大帐开作战会议。
虽然不愿意去听这帮大爷们在那里逼逼叨叨,但毕竟还要在人家手下混,不去不行啊。
贝里昂一进中军大帐,就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这与上一次作战会议时轻松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