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间诊室都紧闭着门。
时而传出哭泣声,时而传出狂笑声,隐约还有念经声。
江余枫的感知力似乎被诊室的门隔绝了。
无法了解里面的情况。
走廊的墙壁发出瘆人的“咯咯咯”的笑声。
紧接着,墙壁开始凸起。
似乎有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最后,一张张鬼脸浮现。
它们神情各异。
但都是负面情绪。
它们眼神怨毒的盯着姜贞子,有的哭,有的笑。
幽幽的灯光,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
江余枫手上的镯子抖动起来。
下意识看向姜贞子。
“遇到对手了吗?”
只见她身体突然抖动起来,吐出一大口血,紧接着,七窍流血。
红嫁衣破了一道口子。
似乎受到伤害了。
她眼神闪过一丝暴怒,伸出有些僵硬的手,对着自己胸口点了几下。
似乎压制住了体内躁动的血,而后空洞的眼神变得肃杀。
贞子怒了。
手上的指环抖动着。
她应该是想挣脱封印的束缚,和这里的原生鬼,大干一场。
对着墙上那些鬼脸低吼。
一声声炸裂声响起。
鬼脸炸裂了。
肉沫伴着血水溅的整个走廊都是。
本就阴森的环境,变得血腥起来。
那些血已经逃离姜贞子的血液,似乎寻找着什么,在走廊里,乱窜。
最后化作几股小流,分别从不同的诊室的门缝钻了进去。
姜贞子手上的指环发出金色光晕,压制着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最后归于平静,眼神空洞,呆呆的立在原地。
见过道的鬼物被解决。
江余枫、千寻修走进了四楼的走廊。
那诊室里的念经声,狂笑声,哭泣声,在此时变大了。
一阵威压袭来。
额头上的纸钱颤抖着。
江余枫头疼欲裂,像是有无数个和尚在脑子里念经。
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千寻修是道门嫡系传人,主要修神,似乎对这类精神攻击,有专属抵抗力。
脸色没有江余枫难看。
又是精神攻击!
这鬼都不玩诅咒的吗?
“江兄弟,要不要破门而入,一探究竟?”
回魂青衫,寿衣,发出阴冷的气息,让江余枫渐渐冷静下来。
“破!”
“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
江余枫声音沉闷。
千寻修一声令下。
三个纸人走到三间诊室前。
同时出拳。
门瞬间碎裂。
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如小刀一般。
江余枫、千寻修脸上多了几条血迹。
目之所及。
三间诊室内。
床上均躺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他们的肚子鼓的老大,宛如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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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已经被开了个口子,鲜血如水流一般,将地板染红。
那血像似乎流不尽。
随着门被破开,血流了出来。
三个一模一样的枯瘦和尚,人手一把解剖刀。
看着解剖刀、和尚穿的僧衣。
江余枫大惊。
与他方才梦境中,古宅里见到的如出一辙。
下意识看向姜贞子。
她用意何在?
提醒我前路危险?
还是说,她与这些和尚有渊源?
就在江余枫陷入短暂沉思时,那些和尚转过身来。
眼球已经安然躺在解剖盘中,怨毒地盯着门外的纸人。
满脸血。
一张张脸时而兴奋,时而悲戚。
他们用没有眼球的血眶审视着门外的纸人,缓缓抬起手,对着自己就是几刀。
鲜血淋漓。
紧接着,那三个纸人也被刀了,纸片纷飞。
与和尚自残的部位同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终于舍得用诅咒了?
纸人瞬间爆裂。
千寻修肉疼的哀叹一声。
解决完纸人,那几个和尚发出讪讪的笑声,格外惊悚。
江余枫提着普通青铜刀,身影一闪,来到了一间诊室内。
和尚并没有察觉到江余枫的存在,似乎只看到了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纸钱悬在空中。
额头上的纸钱像是扛着巨大压力般震动着。
在小风山上,纸钱能让姜贞子忌惮,完全是因为她被封印束缚着。
而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