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跟我保证过,福王死了,是他亲眼所见的。”
“王八羔子,等局势稳当些,弄死这个瘪犊子玩意。”吴襄骂咧咧说道。
吴三桂说:“爹,可我还是不明白,李肇基这是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支持福王,他与咱们合作的好好的啊。”
“你蠢啊,清军撤了,流贼如日中天,李肇基一个商人,当然选择与大顺合作了,搞乱大明,让大明内斗,大顺才好统一天下啊。”吴襄骂咧咧说道:“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要李肇基回心转意,一切还能挽回。
我让你派人去松江联络,你派人去了没?银子送去了没?”
吴三桂怒道:“还给他送银子,咱家的银子,全都被这个王八蛋给吞了。”
得知粤军和东方商社护送福王登陆松江府之后,吴家父子立刻明白了,只有让李肇基回心转意才行,于是吴襄让吴三桂送去银子,又许下承诺,两广、福建全都送给李肇基,与其均分大明,但显然,吴三桂没有执行这个计划,至少没去送钱。
“这个时候,还在乎那点银子。”吴襄骂咧咧个没完。
吴三桂说:“他李肇基在北方发了大财,就咱们仅剩的二十来万两,能打动他?
爹,史可法都去了松江,你给二十来万,人家江南士绅给的只能更多。咱的钱,只能是肉包子打狗。”
吴襄长叹一声:“完了,全他妈的完了。现如今只能退去福建,先和夏国相合营再说。”
就在吴家父子商议退路的时候,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在亲兵的护送下来了。这是吴襄派去松江府的代表,李友松。当初与大顺通联,也是他来做的。吴襄南下的时候,从辽西请了许多士绅,充入南京朝廷的要紧衙门,是其心腹之人。
“友松,情况如何?”吴襄见李友松回来,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李友松微微摇头:“辽国公,平西伯,您二位的嘱托,我都没有完成。平西伯,您的密信,也被退了回来。”
说着,李友松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却是被拆开过。而吴三桂看到之后,一把抢过来,就要撕碎,但吴襄却不知道密信的事儿,问道:“你写了什么,写了什么!”
吴三桂随手把信撕的粉碎,还不断用靴子搓,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沈犹龙,我们有没有机会共存。”
“友松,这信你看过没?”吴襄问李友松。
“没有,但沈犹龙看了,还给史可法和福王看了。”李友松说。
而李友松则是又掏出一封信,递给吴襄:“辽国公,是沈犹龙回复的书信。”
吴襄一把夺走了,生怕吴三桂来抢,看过信后,吴襄脸色涨红,对着吴三桂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吴三桂,无君无父的狗东西,就算老子生了条狗,也知道亲顺主人呢,而你呢,却想用你爹的性命去换取富贵荣华。
你真是个天杀的王八蛋,人人得而诛之!”
吴襄一边骂,一边拔出刀来就是砍吴三桂,一边追砍,一边数落吴三桂的不孝。
原来,吴三桂和沈犹龙的密信确实是他说的,询问有没有可能与其共存,现在这个时候了,只要能保住富贵荣华,吴三桂拥立福王也没什么。当然,吴襄也是这个意思,因此才派了李友松去了松江。
可是,吴襄不知道的是,吴三桂让李友松捎给了沈犹龙一封密信。给双方共同制定了一个方案,那就是让他父亲吴襄出来背锅,将其打为逆贼,结束潞王监国的闹剧。
而吴三桂则可以辽西领兵,联虏平寇为理由,继续做大明的忠顺之臣,还能大义灭亲,证明这一点。
父子二人打成了一团,最终,吴三桂仗着年轻力气大,一把抓住吴襄的手腕,将其手中的刀子夺了过来,随手把他推到了椅子上,说道:“好了,不要闹了。儿子也是为了咱们吴家的存亡,您老也要体谅才是。
现在我到了,辽镇事务全部由我做主,爹你愿意捐弃前嫌,助儿子一臂之力,儿子自然继续孝顺您。您若再胡搅蛮缠,儿子也要行万难之事了。”
“混账,混账!”吴襄怒骂不停,却也不敢在胡来,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吴家人个个神经紧绷,他知道,逼急了吴三桂,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待吴襄冷静之后,吴三桂继续问李友松:“你此行,就一点成效没有吗。李肇基那边呢,你可有打探到什么?”
李友松叹气一声,说道:“平西伯,容学生说句实话,现如今的态势,福建也是去不得了。在松江,学生看到福王已经宣布了您父子为奸臣叛逆,但却说夏国相是反正功臣,还封其为侯爵。
不论真假,夏国相怕是都有自立之心。更何况,他是您的女婿,知晓您的脾气,福王生死这件事,您岂能放过他呢?”沈犹龙无奈叹息,却是发现,赵文及一言不发,他问道:“赵先生,你为什么不说话?”
赵文及说:“学生能说什么呢?咱们与李肇基认识不是一日两日了,共事亦不是一次两次。您还不了解他,若没重大利益,他怎么可能帮我们。
而李肇基也不只是能言善辩那么简单,刚才他哪里是在为您剖析利害,那是在警告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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