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辽镇不满的,那二十万两银子,或许会拿捏您一手再给。”唐沐说道。
李肇基听了这话,哎呀一声起身,说道:“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怎么到我这就反过来了呢?一天之内两拨人送钱,还都是送大钱,啧啧,老天爷当真眷顾我李肇基,哎呀,人生啊,怎么这么惬意呢?”
唐沐看李肇基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的模样,尴尬一笑,走到赵长水身边问:“长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给大掌柜吃啥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舅,就刚才,汉藩送来了十五万两银子,还没入库呢,吴三桂又送来二十万两。搁谁谁不高兴,若是我,别说三十五两,就是个零头五万两,我也乐疯了。”赵长水解释说。
唐沐敲了敲他的脑袋:“就你,那点本事那点脑子,能值五万两?再说了,这算啥,大顺那边还欠咱们一百万呢。”
赵长水嘿嘿一笑:“是,自从跟了大掌柜,别的不说,见识是真长了,这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唐沐微微摇头,看着李肇基乐的有些疯疯癫癫的,心道这钱可不好赚,能三个国家玩弄于鼓掌之中,凭的可不是智慧,还有走钢丝的胆略。
李肇基片刻之前还乐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当夏国相出现的时候,立刻变的满脸愁容,刚才自斟自饮乐的疯疯癫癫,现在自斟自饮,愁容满面,见到夏国相,说道:“夏大人,唉,人生啊,当真是艰难呀。”
夏国相呵呵一笑,见唐沐端来烤肉,一边吃着一边说:“李先生这是哪里话,我家伯爷让我送来二十万两银子,您还从汉藩那里得到了好处,几十万两银子到手了,怎么还说人生艰难呢?”
“哟,我和汉藩那点买卖,平西伯也知道了吗?”李肇基不动声色,问道。
“那是自然,不妨告诉先生,孔有德他们没那个胆量敢私下媾和,是多尔衮在后面操作的,既保全面子,又得到里子。但他也怕这事不成,因此特意通知我家伯爷,让他跟您说说,万不可轻易北上。”夏国相细细说道,仔细打量着李肇基的神情。
李肇基点点头:“那是自然,这是咱说好的呀。此次出兵辽东,我赚钱是小事,让满清和李闯保持平衡才是大局。孰轻孰重,我分的清楚。就是汉藩给的钱,实在是诱人,人家不是说了嘛,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先生能顾全大局,伯爷也就放心了。但对于当今局势,伯爷还是有些担忧的,若非关宁军务繁忙,实在走不开,是要亲自来请教的。”夏国相抱拳说道。
李肇基说:“平西伯有什么不解的,说来听听。”
“这关内打的火热,满清和李闯,哪个赢面大呀。”夏国相问。
李肇基笑了:“我这些时日可一直打仗,平西伯可是纵横捭阖,他看局势总应该比我清楚吧。他觉得谁赢面大呢?”
夏国相眼见李肇基不肯吐露真意,只能如实说道:“现在的局势是,平西伯不怕李闯赢,李闯赢了,大不和满清先合作一段时日,到了北风季,直接南下,管他辽地天翻地覆。
可我们得到的关内消息,李闯在直隶不得人心,不少州县主动投效满清,而阿济格更是在邢台大破李闯援军。说实话,若不是你李先生在这辽东取得大捷,说不定李闯就要不支,退往宣大了。
满清与李闯两家,还是满清赢了,对咱们不利呀。”
李肇基微微点头,心道吴三桂是看的清楚局势的。夏国相见李肇基不说话,又说:“平西伯还是那个意思,维持两家平衡,继续拖延至北风季。而另外有一件事,还是要做好满清大胜的打算。
平西伯猜测,若是满清大胜,李闯退守边墙和山西,多尔衮未必会长驱直入,第一时间定会逼我辽镇投降。”
“说的有理,多尔衮肯定会这么办的。夏大人,我已经听明白平西伯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让我想个主意,即便满清在关内大胜,李闯退出直隶,也不能让多尔衮抽身对付辽镇,对吗?”李肇基说。
夏国相点头:“是,先生可有妙计?”
李肇基说:“妙计没有,馊主意有一个。”
“哦,先生这话说笑了,您智谋无双,出的定然是好主意。”李肇基说。
李肇基摆摆手,做出为难的模样:“难说,难说,我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太馊了,容我仔细考虑一段时间再说。”
夏国相见李肇基起身踱步,也就知道他是拿捏自己,他从怀里掏出一件符信,说道:“唐将军,你怎么一上岸就不见踪影,船上的二十万两银子可没交卸呢,若是出事,怎得了。这是印信,你还是拿去,先把银子交接了,我也好新安。”
唐沐接过印信,夏国相站起身,冲远处他的随从招了招手,随即一辆马车到了近前,夏国相说:“先生来,这是我家老太爷和平西伯一起,为您准备的江南好礼。”
“什么东西?”李肇基问。
“先生掀开帘子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李肇基不明就里,用刀鞘挑开马车的帘布,看到了两个明眸皓齿的美女吓的抱在一起,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