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静等待,不要反抗,等长崎方面擒住李肇基,进行交换。
“你说,何斌的四个字换了两根金条,四个字?”李肇基问。
“长崎奉行。”郭旭说。
李肇基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两根金条,说道:“你给我解解四个字,若解不开,我可不给你报销呀。”
郭旭知道李肇基在开玩笑,但他也认真解释起来,他说道:“所谓长崎奉行,应该指的是官匪一家。咱们商社与郑家有竞争,郑家对付我们,是理所应当的,但我们与日本长崎奉行没有利益冲突。
相反,我们带去的生丝,可以帮其打压郑家垄断导致的生丝价格。那么这次贸易是否成功,完全就看马场利重这位长崎奉行,如果成功,应该是他能接受您不入港,由鸿雁号在泊地与长崎之间接驳货物。
而如果长崎奉行要您入港,那便是他与郑家联合起来对付您。试想,日本地方政府和郑家这个海上霸主联合,我们商社的对长崎贸易还能成功吗?何先生肯定是据此判断,此行必败了。”
李肇基闻言,欣慰点头,郭旭说:“大掌柜,您似乎并不在意会失败,难不成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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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判断是错误的?”
“不,我也是这样判断的。只有长崎奉行和郑家勾结,才能导致我必败,而陈四安带来的消息是,让我去长崎商议货价。”李肇基说。
“是啊,那您.......。”
“对日本贸易于商社来说很重要,因为现在商社把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建设中去,实话告诉我,如果九月之前不把钱拿回淡水,商社资金链就会中断。”李肇基平淡介绍着商社面临的困境,郭旭点点头,却是更不解了。
“贸易,为的是金子,银子,是钱,而想要得到钱,却也不只靠贸易。放心吧,郭旭,我有备案,贸易可以失败,但我有另外的办法把钱带回去。”李肇基说。
郭旭点头:“大掌柜有准备,那我就放心了。另外,陈四安这个人要警惕。”
“为什么?”
“在回来之前,马场利重单独把他叫去,我问他做了什么,他说是品茶,我们送去的普洱,只是说了要您去商议货价的事。但是大掌柜,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两件事,不需要避着我,但他们就是避着我了。”郭旭说。
李肇基呵呵一笑,说:“郭旭,伸出你的手。”
郭旭伸出去,李肇基把自己的手放在他面前:“我们的手有什么不同吗?”
“您的手更白,更干净,也更细腻。”郭旭说。
“是的,陈四安与你比也是那样,或许在他们的眼里,你是个粗人。”
郭旭点头:“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我试探了一下,还是感觉不对。我问陈四安,他们怎么品茶。”
“陈四安怎么说?”
“他说了很多,什么聊了茶经之类的,但说起泡茶的办法,却是说咱们大明的那些法子,而据我所知,日本人和我们喝茶不一样,他们是把茶碾碎了冲泡。”郭旭提醒说道。
李肇基微微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警惕的,好了,你去休息,我想好之后再行安排。”
郭旭点头,转身离开,不多时,陈六子走了进来,一杯茶递给了李肇基。
“六弟,现在你应该在休息,后半夜和唐沐换班啊。”李肇基说。
陈六子呵呵一笑:“是郭旭那个兔崽子把我叫起来的。”
“哦,他说什么?”
“他怕你会冒险去长崎。”陈六子说:“我也不想你去,除非你能说服我。”
“说服你可是很难的。”李肇基摊开手,说道:“不过我也不用说服你,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去。现在你我都不是一个人了,我可不想涉险。”
陈六子打了一个响指:“说的对,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睡觉去了。”
“我不去,总要有人去吧,万一人家长崎奉行是诚心贸易呢?”
陈六子呵呵一笑,说道:“我也不想去,我去了,万一死球了,美玉岂不是没爸爸了。”
“那谁去?”李肇基会心一笑。
陈六子说:“得了吧,大哥,其实你早就想好了,让陈怀玉那个倒霉蛋去。自从船队出发,你一直在捧他,把他捧的比我还要高,不就是为了让他顶替你去冒险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