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也想着,纵然自己与李肇基没有缘分,这两姑娘却是一心报答李肇基的恩情,而李肇基虽不详知家室如何,但人品秉性却是连白墨都佩服的,因此白墨想着,把这两个姑娘后半生交由李肇基,倒也妥当,因此也就答应了。
福建会馆虽名为会馆,却是郑家在广州的产业,其建在一片桂花树丛之后,隐隐然可见一片宅院。
倒也傍晚时分,白墨与云烟姐妹坐着马车抵达,三人都是以轻纱蒙面,过了宅院外的小河,便是进入其中。
走过两道游廊,便是看到一座石砌小池,上面有凉亭,而在正堂仆役出没其中,白墨从外面就看到许多豪华马车,知道沈犹龙、林察等人都是已经到了。
“白姑娘,我家公子说了,请您在厢房稍候,前厅都是大人们在说话,莫要惹事。”郑家的一个老仆走来,对白墨说道。
白墨轻咳一声,问道:“不是说还有一位顾姑娘吗,可是到了?”
“也已经安置在了厢房里。”老仆说道。
白墨微微点头,按照仆人所指,进入了厢房,在这里顾锦娘一人坐在桌上喝茶,白墨见她打扮,就知是良家女子。
“顾家妹妹好俊俏的模样呀。”白墨主动与之说话。
而顾锦娘却也知道已经白墨的身份和来意,却是没有给她好脸色,冷淡的嗯了一声,头撇到一边去,不愿与其说话。
白墨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她多年来迎来送往,自然知晓顾锦娘的心态,更有了要逗逗她的心思,不断说着当日李肇基去红楼赴宴的事,越说越是暧昧。
过了好一会,云烟起身,对一行福了福,就自称去更衣,走出了房门。
但出了房门却发现会馆草木幽深,转了几个圈,找不到方向了,忽然听到一阵大笑声,只能顺着声音过去,却是发现自己到了前厅之侧,她看到一仆役,问起归路,仆役走后,云烟本想回去,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言必称李肇基,原本就对自己救命恩人很好奇的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听一听。
前厅里,是林察与郑鸿逵在说话,沈犹龙虽然已经到了,却到了后堂先行歇息,显然不想沾染上任何一点赃事。
“按照总督大人的意思,还是先试一试,看看李肇基是否愿意为朝廷效力。”郑鸿逵淡淡说道。
林察放下茶杯,冷冷一笑:“他?一个狼子野心胆大包天的家伙,野性难驯,怎么可能?”
郑鸿逵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依着我,今天怎么也要把那厮结果在这里!”
林察微微摇头:“郑将军莫要激我,若是把他当场斩杀了,岂不是我有罪过?还是先行拿下.......。”
“那总兵大人就不怕有变故?”
“有什么变故,我那军牢里什么家伙没有,他活不了一天。之所以不当场杀了,也是给赵先生面子,其中内情,赵先生是不知道的。”林察提醒说。
郑鸿逵微微点头,却在这个时候,一旁发出一声女人的惊呼,二人皆是看到有一影子逃奔,立刻高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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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林察这次来赴宴,就带了四个亲兵,还都被挡在门外,但会馆内健仆不少,不多时就来了十几个。
“发生什么事了?”沈犹龙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主动问道。
林察上前,眼见赵文及不在,在他耳边说了原委,沈犹龙大恼怒,心道林察真是蠢材,这点小事都能办出疏漏来。
郑鸿逵说:“方才那人分明是个女人,把左近侍奉的婢女全都抓来。”
管家连忙说道:“四爷,自从咱们公子住进来,婢女都不不许在会馆了。若真是女人,那便是今日公子请来的那些了。”
“白墨和顾锦娘?”郑鸿逵看向了沈犹龙。
沈犹龙此时也无法置身事外了,直接吩咐说:“立刻把人控制起来,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林察和郑鸿逵明白,沈犹龙这是要直接动粗,立刻行动起来,带上亲兵和仆役去厢房抓人。
且说云烟逃回厢房,扑了进去,吓的众女全站了起来。
“云烟,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白墨问道。
“白墨姐姐,他们要杀了李先生。”云烟更咽说道。
“什么杀李先生?”就连顾锦娘都感觉不可思议。
云烟说:“我方才听到前厅有人说,这是骗李先生来赴宴的,到了之后,抓住送军牢杀死,还是这是总督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白墨完全不能理解。
顾锦娘说:“怎么不可能,那总兵林察与海盗有来往,早就是李先生的仇人了......。”
“快些,把厢房围起来。”外面传来一阵高声叫嚷。
顾锦娘一把抓住云烟,把她塞进了圆桌下,叮嘱说道:“你不要说话,想法子逃出去,去码头把你听到的告诉李先生,你既也是受过他恩情的,决不能见他被人害死,不论真假,都只能这样了。”
咣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