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基的敬畏时,李肇基用英国礼仪来搪塞,当马克有些畏惧时候,李肇基直接用英语提醒他振作,李肇基直接堂而皇之的与马克用英语交流,郑廷球根本听不懂。
“李兄弟,你真是本事啊,就凭这一口流利洋文,就能混的极好......。”郑廷球倒是个会做买卖的,对来人还是表现出一些尊重的。
李肇基则是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郑廷球诧异,李肇基说:“东方号上,就我一个人会说英吉利语,没了这些人,咱们说话方便不是。”
“可这洋客愿意么?”郑廷球问。
李肇基呵呵一笑:“我说这是你的意思,你的规矩。”
郑廷球先是一愣,又见李肇基冲自己眨眼,立刻明白过来,心道,自己完全可以买通眼前这个李肇基,让洋夷高价买猪仔。
李肇基微笑着看向马克,说:“马克,对着眼前这人笑一笑。”
马克立刻咧嘴一笑,李肇基又吩咐说:“再点点头。”
马克立刻照办,李肇基在马克耳边佯装轻语,又说:“再笑一笑,笑的畅快些。”
“嘿嘿.......。”
“再笑,哈哈大笑。”
“哈哈哈.......。”马克一切都按照李肇基吩咐的去做,弄的郑廷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见二人不说话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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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球问:“李兄弟,你与这洋客说什么呢,他这般高兴?”
李肇基说:“郑头领,我与他说,在这香港,您就是最大的头领,其余势力都是小鱼小虾。要买猪仔,论质量,论数量,找您就对了,找别人根本无用。马克先生急需猪仔,所以很是高兴。”
“哎呀,兄弟真是太客气了,这一单生意,幸亏有你啊。”郑廷球越发觉得李肇基顺眼,而他身后的手下眼见李肇基戏耍洋人,纷纷嗤笑起来。
李肇基立刻用英语对马克说道:“马克,和我说话。”
“说什么?boss!”马克狐疑。
“随便说什么。”李肇基说。
马克却是心里没底,不知道说什么,李肇基立刻说:“背圣经,多背一些,表情狠一些。”
马克立刻背诵起来,一直到被李肇基打断后,郑廷球才是有插嘴的机会说道:“兄弟,洋客这是说啥呢?”
“他怀疑我了,问我你手下笑什么。”
郑廷球立刻怒了,对手下吩咐说:“滚出去,差点坏了老子生意。”
其余人都退下了,只剩下李肇基三人。郑廷球嘿嘿一笑,对李肇基说:“兄弟,这下没别人了,咱们敞开说,你帮我促成这单生意,我给你.....给你,一成,一成回扣,如何!”
眼见郑廷球咬牙切齿,李肇基说:“头领如此豪爽,小弟再说其他的,就是小弟的不是了。再者,当着这洋鬼子的面,咱们也不争,就一成。”
“好兄弟,那说说,这洋客想要什么样的猪仔,想要多少,又给什么价格。”郑廷球选择直奔主题,不再搞弯弯绕。
“不知头领您有多少猪仔?”
一听这话,郑廷球眼睛亮了,心道听这话的意思,这洋客要的猪仔还不会少,当即说道:“我手中有快七百个猪仔,就是没年轻漂亮的女人。若是这洋客要的多,也好办,其余三家手里有,我可以替他去买,反正是他出钱。”
李肇基点头,说道:“头领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马克先生只孤身一人来?”
“这......不太清楚。”郑廷球也纳闷,洋人在珠江口经商,每次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身边都有其他洋人,或者仆役护卫之类的,似李肇基这样几个明国人护卫这一个洋人出入,当真是没见过。
李肇基说:“头领,我说与你听,你可莫要告诉旁人。这马克先生不是英吉利红毛,你别看他说英语,其实是真红毛。”
真红毛自然指的是荷兰人了,郑廷球微微点头。虽说都是洋人,但大明与各国洋人关系也不同,来往于大明沿海的洋人里,葡萄牙人是最常见的,往来几乎没有什么阻碍,英吉利人之流,也可以来,但唯独荷兰红毛夷不成。
荷兰人几十年前来到中国沿海,就不断与大明朝廷冲突,著名的料罗湾海战便是明证。
但明荷战争却不只这一次,在那之前,荷兰人还打了五六次澳门,只不过每次都被葡萄牙人击退。旁的不说,威德尔船队来华贸易,葡萄牙人使坏,单单是污蔑英国人是荷兰人,就是让大明选择与其冲突,就足以证明明朝与荷兰人的关系恶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