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生儿子当着面这么嘲讽,纵使冷延卿活了大半辈子,脸上还是一阵害臊难堪。
“你这臭小子说的什么胡话!有这么跟自己父亲说话的吗?!”
他大着嗓门呵斥道,好像以此就能掩盖自己的难堪。
盛可遇当即冷下了脸,挡在冷夜衡面前,泛着寒霜的眸子凝视着冷延卿。
“冷延卿!谁允许你这么说我儿子?!”她冷着嗓门厉喝,“再说,他哪句话说错了?你这些年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冷延卿看着他们俩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眉宇拧得更紧了。
“阿遇,我……”
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道娇软的声音响起,“延卿哥,老爷子好点了吗?”
被突然打断,他脸上涌起怒火,对来人说话的语气也冲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不是跟你说老爷子不想看见你,让你别跟过来么?”
李玫馨被这么一怼,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来。
在冷延卿接到医院电话时,她就在他旁边,说要陪他过来给老爷子尽尽孝心。
冷延卿却说不想看见她,让她别去,免得刺激到老爷子,病情恶化。
她自然不能当面驳了他的意思,只能表面应下。
但她担心自己不来,冷延卿会找到机会跟盛可遇复合,这是她不能忍受的事。
所以,在老爷子从抢救室出来,她就过来了。
想借口她太担心老爷子,再说几句软话,想必冷延卿不会怪她。
毕竟以往都是这样的。
可她没想到,她才刚说一句话,冷延卿就生气了。
还当着盛可遇母子的面说出老爷子不待见她的话!
这简直就是把她的脸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她红了眼圈,低声啜泣,“延卿哥,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担心老爷子……”
她一哭,冷延卿心情就更烦了,“想哭去别处哭,别在这里打扰到老爷子休息。”
李玫馨听到他这话,脸上的表情直接龟裂了。
都忘记自己还在哭,泪珠挂在睫毛上,一脸呆滞,显得滑稽又可笑。
盛可遇不想看他们吵架,扭头看向冷夜衡,“老爷子生病这件事有告诉舒畅吗?”
“没。”冷夜衡回道。
“也好,免得她太担心,”盛可遇点了点头,“这件事也别告诉叶颖了,这会儿你爷爷也不想看见外人。”
被盛可遇点名的叶颖正在家里审讯贺天。
“你昨晚跟爸爸去哪里睡了?是在锦凰还是在老宅?”
从小天放学回来,她就一直在问,可这孩子跟哑巴似的,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小天拿着画本在画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叶颖脸色阴沉,看了眼小天画本上的画,神情越发难看,身上散发出戾气。
一把将画本抢了过来。
“你这画的是什么?”
是一张床上,有两只老虎,一只小老虎躺在床上,一只大老虎,看似在唱歌。
冷夜衡还会给小天唱歌?
不对,这大老虎看着就不像公的。
“这只老虎是谁?”她指着画本上的大老虎问道。
贺天被她脸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压震慑得小身躯瑟瑟发抖。
想抢回自己的画本,却被叶颖举得高高,够不着。
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要是回答了,我就把画本给你。”叶颖眯了眯眼眸,声音冷厉。
贺天紧抿着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转圈。
就这么看着她,不回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