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就像个害怕被父母丢弃的孩子,惴惴不安。
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江舒畅。
江舒畅被他看得后面的话都不忍心开口。
她不知道小天怎么会对她这么依赖。
明明她跟叶颖关系很差。
她求救地看向冷夜衡。
冷爷爷朝他们俩看去,在看见小天时,眼里浮现出惊讶之色。
“这孩子怎么长得……”
“冷少,这是你的孩子吗?”
冷爷爷的话还没说完,时艾芸惊讶的声音就响起。
冷爷爷疑惑跟好奇的视线也望向冷夜衡。
这小孩哪来的,跟阿衡小时候太像了!
简直一根模子里刻出来的!
“爷爷,这是……”冷夜衡听到声音,看了眼江舒畅,犹豫着跟爷爷介绍。
想到这是家事,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他看向时艾芸,“时小姐,我们家有事要说……”
时艾芸是个知趣的人,听到冷夜衡的话,脸上扬着笑。
“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她说着,扭头看向冷爷爷,“冷爷爷,我下次再来看您哦。”
时艾芸走后,江舒畅也想走,但被小天抱得太紧,根本挣脱不掉,被迫留了下来。
“爷爷,这是小天,我的儿子。”冷夜衡出声道。
冷爷爷老脸一愣,“你的儿子?舒丫头什么时候生了孩子,怎么我到现在才知道?”
冷夜衡俊脸凝着歉疚之色,“这不是我跟舒畅的孩子。”
“什么?!”
冷爷爷声音忽然拔高了几个分贝,“不是你跟舒畅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
“爷爷,您别激动。”
江舒畅怕爷爷出个什么意外,忙出声安抚。
冷爷爷望向江舒畅,布满褶皱沟壑的脸带着一丝威严。
“舒丫头,你告诉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舒畅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该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
说自己的老公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生下一个孩子?
她拧紧眉看向冷夜衡,试图从他眼里看出点不一样的情绪。
冷夜衡与她对视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爷爷。
“爷爷,我跟小天已经做过亲子鉴定,证实小天就是我的亲生孩子。
“我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带他来见您,想让他认祖归宗。”
冷爷爷视线落在贺天身上,哪怕没有亲子鉴定,也可以确定孩子就是阿衡的。
他眸色越来越冷,心痛难忍。
他声音沙哑悲痛,“阿衡,你怎么可以走你父亲的老路?你怎么能做对不起舒丫头的事?”
“爷爷……”冷夜衡垂下眼睑,“对不起。”
是他对不起爷爷的信任,对不起江舒畅的等待。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是舒丫头!”冷爷爷声音带着怒火。
看向江舒畅时,眼神又带着几分内疚,“舒丫头,对不起,是爷爷没看好阿衡,才让他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爷爷……”江舒畅莫名红了眼圈,“您无需如此。”
“告诉爷爷,你想要什么补偿,爷爷都尽量满足你。”
“不用,不用补偿,妈已经给我了。”
江舒畅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维持稳定,垂眸看向小天,“爷爷,您看看曾孙子吧,小天是个很乖的孩子,您会喜欢他的。”
她想拉小天靠近冷爷爷一点,冷爷爷却板着脸,吓得小天不敢靠近。
“只有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才是我们家的骨血,其他女人生的,我一概不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