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可遇跟冷夜衡都没想到原因是如此。
俩人对视一眼,神同步地皱起了眉。
冷夜衡更没想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还能不动声色地打探他,而不是直接问清楚。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他问。
江舒畅嘴角勾着冷笑,“问你,你会如实告诉我吗?
“前一天才跟我说,小天不是你的孩子,是叶颖跟你助理贺知舟的孩子,你是为了报答贺知舟的救命之恩才对他们母子格外照顾。
“今天,你就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小天是你的孩子。
“我根本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让我如何信你?!”
江舒畅说这话时,神情悲痛崩溃,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她捂着正在绞痛的心脏。
冷夜衡紧锁着眉心,额角突突跳动了下,“我没想过要骗你……”
这件事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可母亲说,鉴定是唐医生亲自做的,又让他不得不相信鉴定结果没出问题。
“这件事可能有误会,”盛可遇开口道,“阿衡那会儿是在跟我讲电话。
“他说‘小天是我的孩子’时,是疑问句,那时候我刚告诉他dna鉴定结果,他很意外,所以才会说这句话。”
江舒畅难得听到盛可遇对她这么温柔和气地说话。
心口暖暖的,但心绪依旧很复杂、很凌乱。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不知道盛可遇是否帮着冷夜衡在骗她。
可是,他们骗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好像什么好处都没有。
冷夜衡目光坚定地对江舒畅说:“畅儿,我跟你所说的话,从没有哪句是骗你的。
“叶颖是贺知舟的妻子,我早将贺知舟当做兄弟一般的存在,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我绝对不可能会染指他的妻子。
“至于小天跟我的dna为什么有99.99%的相似率,我也很疑惑。
“这件事我会彻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盛可遇点了下头,“明天约叶颖出来聊聊,她的孩子,她最清楚。”
而且,唐医生在做dna鉴定时,叶颖也在医院,或许她可能找到什么机会在里面动了手脚。
她从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蝼蚁都可溃堤。
更何况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她握了握江舒畅的肩膀,“给阿衡一个机会,相信他一次,好吗?”
江舒畅澄澈的眸子与盛可遇对上,黛眉敛着一丝艰难之色。
许久后,她点了下头,“明天,我与你们一起去见见叶颖吧。”
有什么事,当面说开,总好过被人在背后乱传,以致于误会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好。”冷夜衡赞同她的说话。
说定后,江舒畅与冷夜衡一同送盛可遇离开。
李玫馨跟冷延卿回了家,眼泪就开始往外冒。
“延卿,我只是希望他们夫妻俩可以和好,没想多管闲事,可遇姐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呜呜呜……
“还有夜衡那态度,完全不将你我放在眼里,你也不说说他……”
冷延卿听着她哭泣的声音,烦得有点头疼。
斜眸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可遇也没说错,你确实不是冷家人,不是阿衡的什么人,你没立场说他。
“下次遇到阿衡的事,你就别瞎掺和了。
“还有,阿衡既然不待见你,下次你就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说完,他不想再听她哭诉,迈步进了自己的卧室。
将门一关,直接隔绝外面的一切。
李玫馨脸上的委屈表情差点龟裂,怔怔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