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畅从别墅离开,刚出门十分钟就碰见冷明霁。
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狼狈不已。
冷明霁从车上下来,看着满脸泪痕的江舒畅,关怀问道:“二嫂,你这是怎么了?”
江舒畅后退一步,与他隔开距离,胡乱将泪痕抹掉。
摇头,“我、我没事。”
“二哥欺负你了吗?”
冷明霁出声问道,脑海里闪过他来之前刚听到的消息,略担忧的目光看着江舒畅,想了想又问,“你知道那件事了?”
江舒畅懵懂地看着他,蹙了眉,“什么事?”
冷明霁怕说了会让江舒畅难过,犹豫再三还是摇了头,“我先送你回家吧。”
江舒畅摇头,让他继续说,“发生什么事了?”
冷明霁看她迫切着急的模样,想着与其瞒着,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还不如早点说开,一次性解决来得好,便道:“我妈说二哥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年轻女人跟一个小孩子回来,那个孩子还跟二哥很像。”
“你……”他迟疑几秒,“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的?”
江舒畅紧抿着唇,垂下眼帘,纤细的羽睫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又惹人怜惜。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冷夜衡戴了绿帽,很大一顶绿帽。
冷明霁看得心口发酸,伸手想将她楼进怀中,安慰她,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他收回了手,出声安抚,“二哥不是会乱来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你找个机会,跟二哥开诚布公好好聊一聊?
“夫妻之间,最忌讳有误会,常常有良好姻缘毁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误会。
“若确定二哥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再伤心也来得及,怎么样?”
他的声音温温的,软软的,就跟棉花糖一样。
听他说话,就像是在干涸的心湖引入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滋润心田,注入灵力。
江舒畅抬了抬眸,眨巴了下眼睛,看他认真的模样,她陷入沉思。
这两天的接触中,冷夜衡并没有确切说出那个孩子是他的,也一直否认自己出轨。
难道自己真误会他了?
正疑惑时,手机就响了,是婆婆打来的电话。
她心脏提了起来,接通电话,“妈……”
“你在哪?赶紧回家来!”盛可遇以命令的口吻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舒畅蹙了下眉,收起手机对冷明霁说,“谢谢你的安慰,我先回家了,婆婆找我。”
“好。”
知道盛可遇不待见自己,冷明霁也没有提出要送江舒畅回去的话,免得连累她。
目送江舒畅往回走后才重新上了车,驱车离开。
江舒畅回到别墅时,盛可遇正盛气凌人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到江舒畅回来,她沉声询问,“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
江舒畅刚开口,盛可遇凌厉的声音就再次传来,语气斥责,“为什么没有陪着阿衡?你知不知道喝醉酒的男人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你放任阿衡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就不担心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么?!”
江舒畅诧异,她不知道冷夜衡独自出去喝酒,还喝醉了。
看她呆讷不说话,盛可遇只觉得自己冲她发火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软绵无力。
顿时又气不起来了!
脑子疼得厉害,没好气说道:“阿衡现在在你们房间里,你去照顾他,别让他太难受。”
江舒畅拧着眉,纵使她不喜欢跟现在的冷夜衡接触,也不能拒绝婆婆这个要求。
没离婚之前,她就还是冷夜衡的妻子,有着照顾丈夫的义务。
“好。”
盛可遇轻哼了一声,起身要离开,经过江舒畅面前,冷声提醒。
“自己的老公要自己看好,外面的野花太多,容易迷了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