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芸香,是我安插在京城的暗线,我让她做的事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萧云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慕容心的神色。
“听说陛下还为这位芸香姑娘设了一处花房,里面温暖如春,什么季节的花都有。陛下原来这么重视这位暗线,她是不是比风觉都重要?”慕容心挑眉看向萧云泽,眼神中满是失望。
萧云泽将她的神态看在眼里,声音柔了几分,“心儿,你若是因为这事怨我,我可就太冤枉了。这也是之前为了掩饰我与她的主仆关系,出入醉春楼方便,所设的障眼法。让旁人以为我只是她的客人,那也是多年前设的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太计较了,好吗?”他轻轻握住慕容心的手。
慕容心忽然起身,抽出自己的手。萧云泽瞧见了她有着伤痕的手,微微一愣,忙站起身拉起她的手察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呢?”
慕容心微蹙眉头,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陛下的关心臣妾受不住,是真情还是假意,臣妾真的无法分辨。”
萧云泽怎么也想不到慕容心会这样说,他诧异地看着慕容心,“心儿,你这是何意?”
“陛下问我何意,我还想问问您是何意?你到现在还要瞒着我吗?我将芸香为你做的事都查到了!你还要假惺惺地装作一无所知吗?萧云泽!”慕容心忽然怒声吼道。
“兰儿早就被你找到了,她和师父是被你的人掳走的,她得疫病也是你安排的吧?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做?”慕容心愤怒地盯着萧云泽问道。
萧云泽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诧异,变成不敢置信,到现在脸色略显苍白。他没想到慕容心会知道这些,他有些手足无措地避开慕容心的目光。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看来是真的了,是吗?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所以你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哼!枉我还妄想你能解释这些你都不知情,是我太傻了。”慕容心苦笑着,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萧云泽望着慕容心难过的神情,想要上前为她擦去眼泪的手悬在了半空,却是没有再进一步。
“心儿,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我之前的确不知道芸香寻到了兰儿,是那日她才亲口告诉我的,包括兰儿患疫病的事,我事先已不知情。”萧云泽眼眸低垂,心里满是愧疚。
“就算如此,可你知情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还任由你的人关着兰儿和师父,兰儿患病就算不是你不知情,可想想也能猜到是芸香所为,事后你也依然默许芸香这么做了不是吗?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我发现自己真的,真的愈发看不懂你了。”慕容心望着他摇了摇头。
“我,我,这些事都不是我的本意。心儿,你要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只是如今兰儿不是就快痊愈了吗?我保证等她痊愈,你们姐妹就能重聚。这些事怎么能比得上你们姐妹团聚呢?”萧云泽双手抱住慕容心的肩头,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不,这些事很重要,我要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我可以信你事先不知道这些事,但是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些事的原委。”慕容心用手拿开萧云泽的手,神色认真地说。
萧云泽知道以慕容心的性子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他便不好再阻拦,若他继续拦着,只怕会让慕容心对他更加怀疑。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芸香了,希望她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我今日累了,想休息了,近来也不便留陛下在启祥宫。陛下若无事就请回吧。”慕容心看向别处淡淡地说。
萧云泽深深看了一眼她,叹息一声,“那你好好休息,莫要为这些事烦忧生气,身子要紧。”见慕容心依旧没有搭理他,便悻悻地离开了。
听到萧云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慕容心才朝着萧云泽离去的背影看去,她眼神中尽是不解和失望,她不明白萧云泽为何要这样做,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他如今能默许他人伤害自己的妹妹,是不是有朝一日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伤害自己呢?她心里很乱,理不出任何头绪,她得仔细想想,好好将这些事捋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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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容心很早便起来梳妆,今日她着了一件月白云纹的广袖锦裙,发上简单插了一根玉簪,黑发如瀑般披在身后,待披好雪白的大氅后,便吩咐道:“今日你们都不必跟着本宫。若本宫迟迟未归,也不必告知陛下。”
“是。”侍婢们一同应声。
慕容心朝着殿外走去,洛梓正要跟上,慕容心却道:“你也不必跟来。”
洛梓一怔,正要开口询问,慕容心却已经迈出了殿门。她愈发困惑了,这几日慕容心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什么都不与她讲。
“小姐这是怎么了?近来如此奇怪。”洛梓望着慕容心的背影,喃喃低语着。
慕容心在启祥宫旁的甬道上了马车,驾车的人正是慕容轩。
“阿姐,出宫后去何处?”
“先去京郊看看兰儿和师父。”
“是。”
出宫门时,慕容轩给侍卫看了启祥宫的玉牌,很快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