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到走廊,柴江翠就看到了两具斜靠在房柱的仆役尸体。
仆役尸体头骨塌陷,想来是被毒煞女随手一掌击碎了头颅。
二人在绕着卢府走了一圈,却诧异地发现,卢府中竟然只是死了这两个仆役,其他人都意外还活着。
只不过他们似乎中了迷药,一个个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卢家书房内
酒九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将一枚褐色的丹药塞入卢浩嘴里。
服用了丹药后,卢浩很快便悠悠转醒。他一睁眼看到站在书案前的酒九二人,急忙抬起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迷茫,
“我,我这是怎么了?啊,二位贵客有什么事吗?在下好像不小心睡着了。”
酒九扬了扬手中的玉瓶,温声道:
“卢老爷你这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而是着了迷药的道呀。你夫人是邪道妖人假扮的,迷药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什么?我府上居然潜伏着邪道妖人!”
酒九的一番话让卢浩吓了一大跳,不过卢浩立刻就反应过来,竟然酒九能站在这里,那邪道妖人必定是败了。
随即卢浩想起了自己的发妻,神情担忧地问道:
“大人您说我的正妻乃邪教妖人所扮,那您可知她本人现在身在何处?”
酒九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遗憾:
“抱歉,我并不知道您的正妻在哪里。不过这妖人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布局,卢老爷您……”
后面的话酒九并没有说完,但是卢浩已经领悟了其中的意思。他的发妻被人冒名顶替了三个月,原身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卢浩手掌微微颤抖,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他的双目微微泛红,强自镇定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二位贵客能为卢家除去这么一大患。请二位稍带片刻,容在下去备些薄礼以表谢意。”
卢浩说完,拱了拱手就朝钱柜所在房间走去。
在出门的那一刹那,柴江翠看到这圆滑的商人眼角滴落了一滴泪水。
山盟海誓终不敌因果命数。
望着卢浩离去的背影,柴江翠忽然扯了扯酒九的衣袖,轻声道:
“酒九哥哥我们走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酒九明白柴江翠这是借口想快点离开卢家,正巧他也不想收好友父亲的钱,索性同意道:
“好,那我们就走吧。”
没与卢浩打招呼,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卢家。临走时,柴江翠还贴心的帮关上了卢府的大门。
二人骑着马走在颖涯城的街道上,酒九为了缓和气氛,主动讲起了一些修行界的常识。
三十年一度的仙道大会、奇珍异宝无数的藏物阁、神道与邪魔的大战……
随着一桩又一桩的修行界趣事从酒九口中讲出,柴江翠只觉一幅玄妙迷人的新世界画卷,在自己面前缓缓展开。
柴江翠很高兴,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自己总算是窥到了一鳞半爪。
马蹄踏踏,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柴府门前。
望着近在咫尺的柴府,有些意犹未尽的柴江翠忽然不想进去了。
眼眸微动,柴江翠扭头看向酒九,柔声道:
“酒九哥哥,你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正好现在也快到午膳时间了。”
面对柴江翠的邀请,酒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需要赶回武德卫的驻地进行汇报。”
听到酒九的回答,柴江翠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
“那好吧,酒九哥你先忙正事吧,有空可以多来柴府坐坐。”
“嗯,我会的。”
酒九应了一声,张开攥了一路的右手,将一个略显褶皱的蓝色袖珍小袋子递给柴江翠,有些羞涩道:
“我观柴小姐似乎没有储物法器,这个是我备用的储物袋,就先送给你了。”
在大衍国的民间习俗中,年轻男女将自己的香囊送与异性,其实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虽然修行者不拘于俗礼,但是酒九总感觉送储物袋有那么一丝歧义。
刚将储物袋交到柴江翠手中,还不等她道谢,酒九便立即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抚摸着手中还残留着余温的储物袋,柴江翠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酒九这家伙还真大方呀。哼哼,等日后本小姐修道有成,一定封你为我座下的大童子。”
提前给酒九安上座下大童子的名号,柴江翠哼着小曲,踏入了柴府大门。
“大小姐可算是回来啦,您夜不归宿可担心死老仆了。再晚点老爷都要亲自带人去找您了。”
正厅里的吴管家看到柴江翠的身影,急忙迎了上来,从早上开始他便一直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柴江翠。
现在正主平安回归,吴管家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昨天遇到了一些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