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回来看你怎么死的!”宋祖道轻蔑笑道:“龙潭虎穴你也敢闯,进了雀友会的门,你休想再出去!”
“鼠穴蛇窝也敢称龙潭虎穴?”安乐轻哼一声,“宋祖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小子,说你呢!松开你的爪子,也不撒泡尿照照,我女儿也是你这种穷逼能碰的?”秦明理又跳了出来。
老纨绔一眼就看出了安乐一身的地摊货,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也抵不上他嘴里的那根雪茄。
“老秦,这你就不知道了。”宋祖德揶揄道:“这小子可是刚在你女儿身上砸了一千万,他才是你的半个女婿,你的赌债可以让他帮你还。”
一千万?!
秦明理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精神起来。
“小子,想娶我女儿就给我拿两千万,不,五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已经不是你女儿了,他也不是你的女婿,就算是,他也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凭什么跟他要钱?”秦若筠泪雨滂沱,朦胧的泪眼死死盯着秦明理,说不出的绝望和悲凉。
“你个死丫头,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我白养你了!”秦明理气急败坏,“你也不算算,就算你一天只让人睡十次,一次一万,五千万不到两年就赚出来。你才二十三,最少还能让人睡十年,那就是几个亿,我要五千万都不想给,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秦明理越说越气,推开椅子,冲了过来,抬手就要给秦若筠一个耳光。
秦若筠一动不动,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她不动,安乐动了,他抬手擒住了秦明理的手腕,顺势一拧,秦明理的身子就被转了过去,又猛地一推,秦明理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直接来了个狗啃屎,鼻子撞破了,门牙也掉了两颗,嘴角的那根雪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敢打我?反了你了!”秦明理一咕噜爬起来,抹了一把满嘴的鲜血,“想娶我女儿就给我拿一个亿,要不然,就算让人白嫖,也不会把她嫁给你!”
安乐仿佛没听见,缓步走到牌桌旁,坐上了原本属于秦明理的位置。
“怎么,你也想玩几把?”林虎忽然开口了,精瘦的脸上平静如常,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没有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波澜。
“你是林虎?”安乐扫了他一眼。
“敢对我直呼其名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林虎笑了笑,“年纪轻轻,有胆有识,就是冲动了一点,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给你个机会,只要跪下给我磕个头认个错,再叫声干爹,我就饶了你。”
“你是林虎就好。”安乐没有理会林虎的后半句,“那就玩几把,也好多给你一点召集手下的时间。”
他的灵识始终散开,在他的感应里,电梯已经被锁住了,楼梯里涌入十几个后腰别着斧头的黑西装。
路都被封死了,却还没有开始行动,明显是人手还不齐。
“知道是陷阱,还敢往里跳,真不知道你是愚蠢,还是无知?”宋祖道讥讽道,看向安乐的眼神里竟多了几分怜悯。
“洗牌吧!这或许是你人生里的最后一把牌,好好珍惜。”
安乐两手伸出,来回搓着牌桌上的麻将,很快就在自己面前垒起了一排。
“呵呵……”林虎笑了笑,“既然你想玩儿,那我就陪陪你。”
说着,他也搓起了麻将牌。
那个少了三根手指的南方人见状也参与了进来,只有拇指和食指的左手洗起牌来竟比健全的手还要利落。
林虎都发话了,宋祖道也只好耐心性子伸出了手,随口说道:“干完多没意思,总得赌点什么吧?”
“可以。”安乐点点头。
“虎爷,你说赌点什么好呢?”宋祖道问着林虎。
“主随客便,赌注就让这位小兄弟做主吧!”林虎玩味的看着安乐。
“那就赌你们谁先死吧!”安乐淡然开口:“谁输了,我第一个杀了他,谁赢了,我让他活到最后。”
“这么自信?”林虎玩味之色更浓。
“杀人跟杀猪没什么太大区别。”
“呵呵……”林虎笑了笑,“好,我跟你赌了,不过,我这边的赌注要换一换,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个痛快,你要是输了,就用我的斧头一点点砍掉你的四肢。”
“再加上一条。”宋祖道接口道:“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女人,你要是输了,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怎么玩儿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