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在蓉城的张启凌,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也不禁哑然失笑。
在得到了澹台豺舅的遗泽后。
赵庆显然是有点飘了。
在明知自己不在镐京的情况下,居然生出了胆子去试探清水阁的虚实。
老财他们又岂会惯着这小子?
“张爷,他不是跟您达成了联盟吗?”
“现在做出这种举动,是不是就有点失智了?”
罗彩玉在边上很是不解的问道,“没有您的支持,他拿什么去对抗西北王?”
张启凌轻轻一笑。
摇着头说道,“自古人心思变,他这不是摆明了想做墙头草,在我跟段宏军之间两头逢源。”
赵庆的这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他?
澹台豺舅的死或许会个这家伙带来一定的冲击,但人性至此,亘古难变。
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到这。
罗彩玉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鄙夷,“摇摆不定,左右逢源,这种人到头来就只会是一场空。”
似乎是回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脸上的神色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张启凌一眼扫过,无奈的摇了摇头,很快将话题岔开,“江油关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让庆之一个人过去,我着实还有点不太放心。”
在耆当国身上必然还隐藏着太多秘密。
特别是不久前跟沈琦摊牌之后。
张启凌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一定是在谋划些什么,甚至极大概率牵扯到了赵暮雪!
罗彩玉想了想,如实答道,“江油关那边,我们的人并没有发现耆老。”
“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陈庆之找了好几天也没任何线索,倒是有点意外惊喜。”
张启凌不明所以。
罗彩玉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道,“前段时间张爷您不是在找郑子强的下落吗?”
“陈庆之在江油关发现了不少贵城口音的家伙,如果我没猜错,那家伙肯定就藏在那里!”
在外人看来。
西南三省的方言都差不太多。
反正都是属于那种在能听懂和不懂的边缘徘徊。
可真正的本地人都很清楚,一地
。一音,音音不同。
而张启凌听到这个消息,也顿时来了兴趣,“按理说郑子强不是应该被西北王藏起来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油关?”
他离开镐京的消息根本不可能瞒过段宏军。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罗彩玉耸了耸肩,“这我也猜不透,反正我感觉这不一定是西北王的意思。”
“很有可能是这家伙自作主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压根就不是段宏军的做事风格。
他绝对不可能放出郑子强,让他来牵制张启凌。
这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
张启凌眉头紧皱的思索了好半晌,这才开口道,“你准备一下,今晚咱们再去一趟江油关。”
“记得不要对外声张,任何人都不要透露风声,我倒想要看看这场好戏都会有哪些人来唱?”
双目之中寒光暴涨。
这种一直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是人都不会喜欢。
张启凌有好几次。
险些就要按耐不住,找孙东来和钱大钧问个明白,帝都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罗彩玉眼前一亮。
张爷沉寂了这么久,总算是打算出手了。
当即有些雀跃的问道,“可是沈总那边,咱们好像不太容易瞒过她的眼线……”
张启凌摆了摆手,“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己会去处理好。”
“除了沈琦之外,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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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跟赵暮雪的通话。ωωw.cascoo.net
沈琦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江油关那边的事态发展并不算顺利,饶是耆当国准备了大半辈子,也同样还是在张家老爷子手上吃了瘪。
他们几乎是把田坝村给翻了个遍。
但仍旧没找到能证明想要的东西。
而张启凌这边也明显是产生了疑心,那个调虎离山之计并没有多高明。
被看穿也是在情理之中。
于是。
如今所有的压力都来到了沈琦的身上。
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稳住张启凌……
“该死!”
“撒一个谎就需要千百个
。谎言去弥补,我怎么会把自己搞到了这步田地?”
快要炸裂的太阳穴。
让沈琦根本就没有半点睡意。
手里端着杯红酒,自顾的走到窗前,望着整座城市的灯火辉煌。
也就只有这样。
才会让她稍稍平静下来。
虽然当年的事情还有许多疑惑跟说不通的地方,但帝都那位却是实打实的犯下了诸多罪孽。
否则张义成也不至于被人追杀。
最终在江油关隐姓埋名。
沈琦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