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旁的倒也罢了,洛青青只觉得有些眼熟。
可跟在方传素身边的煞神脸男人,不就是那天去城东宅子里给人做饭时,黑着脸,凶巴巴让人搜她身的那个护卫吗?
当时她还觉得那宅子不详,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关了个什么玩意儿,为了不惹祸上身、沾上什么麻烦,她干脆就辞了这份工。
看如今的情形,这人倒像与方传素是从属关系?听方传素吩咐做事儿的?
还有方传素口中的活阎王又是谁?
她拧了拧眉,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出去了。
传素兄会害她吗?
对原主这个饭搭子朋友,她现在有些捉摸不透了。
正纠结着,进去里头的人,急匆匆跑了出来:“安司!里面没有洛青青!只有几个被打了的捕快,还有一个似乎是被踩断了孙孙根儿……现在人已经半死不活了。”
他脸色有些怪异道:“听那几个挨了打的捕快统一供述,是他们头儿,抓了人回来之后,幡然悔悟,决定重新做人,所以放走了洛青青……”
可这话怎么就听着跟瞎编的一样?
“幡然悔悟?重新做人?所以把人放了?”方传素也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错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悬乎呢?
“那些人确实是这么说的,每个人说的都一样,无论我们怎么问,他们都是这一个口径。”
他面色道:“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儿,他们的口径非常不统一……”
“啥事儿?”方传素跟陆安司异口同声的问,脸上都是相似的好奇。
“他们说崔河,也就是那个断了孙孙根儿的人……是自己硌在了桌子角,所以才会蛋碎了。”
回话的人挠了挠头:“可又有人说,崔河是自己磕在台阶上,把台阶磕碎了,碎石头扎了进去,所以才废了。”
还有人说崔河是平时就喜欢这种玩法,今个儿只是不小心玩脱了,所以才把自己搞废了。
不是被人给踩的……
可他怎么就听着,越发觉得崔河是被人给踩的?不然怎么每一个人口径都不太一样,却都要强调一遍,不是被踩的?
这太不合理了。
方传素想到某种可能,嘴角抽了抽。
“看来我们是白担心了?”
他想到茶摊里,已经被控制起来的十九个人……
可不就是有一个被踢碎了孙孙根儿吗?
能有这个力气的,在他目前能想到的人里,就只有洛青青……
前不久他的人才传了消息回来,说洛青青徒手拔了洛家村一棵有年头的柳树。
“那现在怎么办?主上那边可还等着见人,这人估计着是没事儿,可去哪里了?”陆安司拧着眉道。
方传素道:“你先带着人回去,主上那边也不能没有人……至于人,我先去苏老那里看看,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们。”
陆安司略犹豫了几息,最后还是点了头:“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他又道:“那茶摊那边的十九个人,怎么处理?直接杀了还是……那个被踢断了孙孙根儿的,要不要给止个血啊?继续那么放着,怕是会活不成了,要是没啥用了,干脆还是给人个痛快吧?”
“给什么痛快?”方传素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会跟那种畜生共情?那种东西,疼死了也是活该!他们这群臭虫,死是便宜了他们!”
他冷着脸:“要不是那人要来了,咱们此时不宜张扬,我准送这些人去被剥皮凌迟!什么东西!”
方传素狠狠地啐了一口,很是气狠的样子。
陆安司抽了抽嘴角:“行行行,你说的对……”
他想了想,确实也觉得那些人该死。
就是,想想那场面,总觉得身下凉飕飕。
那可是被活生生踢碎了啊……
“你该不会是觉得洛青青做的过分了吧?”方传素像是看出陆安司的内心独白一样,目光微眯:“我劝你收起这种危险的想法,少和人渣去共情!”
他冷哼了一声:“今个儿这些人是遇见了洛青青,如果他们去欺负的,只是普通女子呢?你也是有母亲妻女的人,若今日碰到这种事儿的人是她们,你也要同情这几个畜生?”
不是所有人,都有洛青青这般怪力,能一拳打倒一个二百来斤的壮汉,一脚踢碎人的孙孙根儿。
陆安司被他一顿输出,屁话不敢说,只一个劲儿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方大人,方先生,您饶了我吧,成不?”他哀求的朝着人双手合十。
方传素哼了一声,倒是不再言语了。
陆安司让人绑了崔河跟几个捕快:“都带回去,跟那些个畜生关到一起,不用给他们治伤,疼死了活该。”
“是!”
这边一阵兵荒马乱,洛青青在墙头看的云里雾里。
没听错的话,这些人似乎是对她另有所图?
方传素还在其中,占了很大的关系?
她略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现身。
等人都走了以后,她才重新跳下墙头,往苏盛固的医馆走去。
只是路上始终反复的横跳、纠结。
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