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灵姬厉声喝问。
那个虞大巫的话里有话！
姜玥听出了不对劲。
搞不清楚仇人是谁？
难道……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急了，提起话头的正主儿却一副不打算再继续的模样。
灵姬大步走到虞昊面前，“你说清楚！”
虞昊半合着眼睑，斜睨灵姬，“本座不说，你又能怎样？想继续坑蒙拐骗，还是想上演苦情戏，还是要动手，本座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哼，想坑他家小可爱，绝不能让对方好过。
灵姬一张脸，血色全无，双手攥着拳头，浑身隐隐在哆嗦。
咚，灵姬跪在了地上，赤红的两眼望着虞昊，“求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玥再看不下去，毕竟是友邻，“虞大巫，你要是知道当年的内情，就告诉灵姬姐姐吧。”
虞昊外头看姜玥，“她刚才那样害你，你不生气？”
“气肯定是有点儿的，不过，神血石这件事也是我做的不够磊落。灵姬姐姐给我了神血石，我却摆了她一道。这次就当扯平了。”
虞昊哦了一声，“你摆她一道，她骗你一次，确实扯平了。不过，本座又为什么白白告诉她消息？”
别以为他家小可爱不计较，他就会乖乖就范。
灵姬眼底的光芒再次暗淡下来，“虞大巫要怎样，才肯告诉我？只要您开出条件，我一定答应。”
“这么爽快，那你明天抓一百条人鱼献给我做吃食吧。我还是五千年前吃过人鱼的滋味儿呢。味道还行。要年纪小点儿的，哦，还要资质好的。”虞昊看姜玥，“你在那么短的时间，两次动用伏羲之力，正好用生来就是神血战士的人鱼补一补。”
额，姜玥满脸黑线。
吃那些人鱼！
还补身！
虽然诺修曾跟她说，人鱼是鱼类，可她一想到那些人鱼漂亮和人类一般无二的上半身，她就想吐。
她想说不用，却看见虞昊在冲她眨眼睛。
姜玥领悟其中的意思，就闭上了嘴，不再掺合。
虞昊虽然是万年老妖怪，不一定是个什么善良的木头，尤其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可这些天相处下来，她还是有那么一眯眯的自信，他并不是个嗜杀之人。
灵姬愣在当场，眼底是不敢置信，过了好久才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虞大巫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本座为什么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们不也是吃湖里的鱼类过活儿吗？本座吃几条人鱼，怎么了？天色不早了，本座困乏了。哪天你把一百条人鱼放本座面前，本座就告诉你当年的真相。”虞昊站起来，不等灵姬说话，就离开了房间。
灵姬想追，哪里追的上，眨眼就不见了虞昊的踪影。
她本来就长了大大的鱼尾巴，在陆地上必须要靠凝出水雾，更加没可能追的上。
她求救地回望姜玥。
姜玥暗暗叫苦，虞老妖怪就这样走了，把烂摊子丢给她收拾，唉……
“灵姬姐姐，你还是先回去吧。听虞大巫的意思，赤恒不一定是杀你父母族人的仇人。灭族之仇肯定要报，可是咱也不能报错了对象啊。你回去耐心等等，我去劝劝虞大巫。”
“我，不能让他吃我的族人。”灵姬语带更咽，“要是他提别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哪怕是要吃掉我呢，等我报完仇，随便他要怎么切块儿，我都无怨无悔。可是我不能把族里的小鱼苗儿给他。”
额，姜玥被灵姬报仇的决心惊着了。
把自己当一盘菜送上餐桌，这都可以！
还想怎么切都行，这真是个狠人！
姜玥安抚了好些话，才把劝地灵姬返回湖心岛。
她却再忍不住去找虞昊。
龙偳这次没阻止她，只是跟着她一起去。
“喂，你们别进来，身上又脏又臭的。”虞昊一脸嫌弃。
龙偳和姜玥因为一起捡过海鲜，搬过海鲜，身上难免有腥臭味儿。
“哎呀，虞大巫，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再计较那么多了嘛。”姜玥强行挤进大厅，大嘞嘞地坐在沙发上，“说吧，刚才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没打哑谜，我就是馋人鱼肉了。”虞昊说着砸吧两下嘴，好像真地很馋。
“信你才怪。都快天亮了，您老人家就别再跟我胡说八道了。好困。”姜玥打个大大的哈欠。
“困就回去睡吧。”虞昊很体贴地建议。
姜玥没好气地翻白眼，尼玛，你打了那么大个哑谜，我能睡得着吗？就算躺下，只怕也是烙铁板。
“快点儿说。不然别说人鱼肉，我带回来的海鲜，一个也不给你吃。”姜玥哼哼唧唧地威胁。
不信这个老妖怪不怕！
在大唐城，她的话还是很顶用的，尤其在厨房。只要她一声令下，哪怕强大如虞昊，那些厨娘宁死，也不会让虞昊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