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简鹿笛也感觉到了姜屿森的不一样，说话做事，多了几分姜屿林的影子。
但没太敢往这个方向想。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她是开心的，只是愉悦过后，有种说不清的失落感。
毕竟相处是真的，虽说只是人格，可她潜移默化的，还是没忍住把他当另一个人看待。
也难怪那天的姜屿林处处透着古怪，是不是有所感应，知道自己可能要消失了？
想到那天他说的话，承认自己永远十八，大抵是……知道他会就此不见，而怕送不了她生日礼物，也不是因为那天没法出现，而是可能，往后都不会再出现，连过后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她自己也道不甚明。
……
到了工作室后，原本围在一起的几个人见到她来了，立马就散开了。
简鹿笛把包包放好，看了她们一眼：“一大早的，都在看什么呢？”
余茜雨站直了身子，扭扭捏捏的，好几次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许佩和李蒙蒙对视一眼，慢慢低下了头。
简鹿笛一下子发现她们不太对劲，皱了皱眉：“怎么了你们，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几人你推我，我推你的，过了一会儿，还是周舟先忍不住了。
“我来说吧。”
她把心一横，点开手机，递到简鹿笛眼前，“小鹿鹿，你看看，这说的，是不是你家姜律师？”
简鹿笛原本还在准备今天的直播，低头一看，脸色刹时变了。
‘青森律所金牌姜姓律师，年纪轻轻荣获许多荣誉，殊不知这背后，竟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后面的话她没怎么看下去，脑袋嗡嗡的。
这条新闻是凌晨五点多钟爆料出来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蹿升至热搜榜十二位了，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哎呀，这些肯定是胡说八道的，鹿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假新闻满天飞的，造谣都不需要成本。”
余茜雨见她神情不太对，赶紧上前来劝道。
李蒙蒙也连忙说：“对啊对啊，姜律师我们都见过的，好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有这上面说的什么精……乱七八糟的，肯定是别人眼红姜律师年轻有为，才买热搜陷害他呢。”
“我觉得说的在理，故意挑凌晨的时间就是想打个猝不及防，再慢慢将热度提起来，把事情闹大。”
周舟分析，“小鹿鹿，你家姜律师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简鹿笛的脑子现在乱的很。
她抿了抿唇，扯起嘴角：“抱歉啊，我可能需要先静一静。”
几人顿时噤了声，谁都没有再打扰。
姜屿森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忽然就再在这么平常的一天，被直接摊开在阳光底下。
简鹿笛满心满眼都在想他的心情会怎么样，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伤害。
想了很久，她站起身，郑重道：“也许会给你们添一下麻烦，不过姜屿森有关的所有事情，希望你们这段时间里，谁问都不要提。”
“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们也会这样的。”余茜雨带头答应下来。
这件事的确让人意料之外，但比起网络上的那些风风雨雨，她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无论如何，姜律师都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谢谢。”
简鹿笛深吸一口气，“一会儿的直播，可能要麻烦你们帮我推迟，我出去一趟。”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到他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