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律所，姜屿林格外不畅地扯了扯领带：“和姜屿森这家伙共用身体就是有这点坏处，忍不住的时候也不能动手。”
不在有接触的外人面前暴露，这是他们俩之间做出的协议，当然，简鹿笛是一个意外。
简鹿笛看了看他，想到了什么，问：“秦暮，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姜屿林眸色微闪，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在他的记忆里，姜屿森应该从来没有在秦暮前面提起过什么，而他每每接到他电话时也会做适量的模仿。
没再说什么，简鹿笛握紧手机，对她说了句：“你先等我一下。”
便走到安静的地方，拨通了一个号码。
“您好，请问是妖妖灵吗，我想要举报，对，关于网络赌博……”
……
回到出租屋，徐母推开门，看到躺在沙发上颓废得快不成人样的儿子，眼中含着眼泪：“我的儿啊，妈妈刚刚为你讨公道去了。简鹿笛那个小贱人，竟然事先找了这么多的帮手，我猜站在她身边的律师就是他的姘头……”
徐正缓缓抬头，‘嗯’了一声，然后恼怒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站起身来，看到徐母的钱包，眼睛亮了亮，着急地上前抓住她的手：“妈，你那还有钱吗？还有吗？”
徐母讶异：“那天来的时候不是就全给你了，你说要做什么项目，需要投资，很快就能回本。”
徐正失落地‘哦’了一声。
徐母忙问：“是不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那钱还能拿的回来吗？”
徐正有些厌烦，转过身去，重新坐在沙发上，应付道：“没问题，进展的好好的。您放心好了。”
徐母对他说的话半点怀疑没有，舒了心，引以自豪道：“好好，我们家正正最有出息了，到时候赚很多很多的钱，让那个简鹿笛后悔去。别说那一套房子了，我们才看不上，到时候要买好几套，都得在高档小区。正正，妈妈的好大儿……”
“叩叩叩——”
徐母幻想的正开心，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语气有点不高兴。
开了门，好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外面，量出执法者：“你好，我们接到一起关于网络赌博的举报案件，现在要求你们配和。徐正是哪位？”
徐母吓懵了，回头去看沙发上脸色同样惨白的徐正：“正正，这些人是干嘛的？他们刚刚说的那些，网络赌博，是什么啊？”
徐正自然没来得及回答她，因为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可他刚要起来，警察便夺门而入，立刻将他控制住。
“现在我们怀疑你参与网络赌博，配和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局里。
看到徐正被扣上手铐，徐母慌了神，几乎是哀求着说：“警察同志，我就这一个儿子，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警察将一份赌博记录放在她的面前：“你自己看，这是你儿子这几个月来输掉的钱。”
铁证如山。
输掉的……钱？
徐母想到某种可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颤抖问：“正正，你告诉妈妈，妈妈的那些棺材本，是不是，是不是……”
“是，你猜的没错。我都好几个月没去工作了，哪有人会让我做什么项目？”
徐正烦躁又不耐地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妈，其实这个真的能赚钱的，我一开始就赚了不少，但是因为本金不够多，现在才会一直输的，要不你帮我再去借一点，这其实也是个大项目了，我……”
啪！
徐母眼中含泪，掌心发麻。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徐正。
“你，你这个不孝子！这以后可让我怎么活啊！”
一旁的警察摇了摇头，这种赌徒他们见多了，死到临头了仍不悔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甚至认为还会赢得回来，这怎么可能呢？这种网络上的，都有人背后操盘的，刚开始能赢不过是网站的诱饵罢了。
赌博赌博，赌到最后，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