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眉心，佯装疲惫地走过去，站在秘书办公桌旁，有气无力地开口问：“李副总还要多久会回来？”
秘书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这个我也不清楚，出去谈项目的话，有时候谈的好就快一些，谈的不是特别顺畅就会慢一些。”
简鹿笛低下头，站在那儿，久久没有言语。
秘书的笑有些撑不住，生怕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刚要出声，就见眼眶通红的简鹿笛委屈地咬着下唇，哑声道：“那，一会儿李副总回来时，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让他不要赶我走？”
秘书没料到她突然会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简鹿笛带着哭腔：“我真的很喜欢兆华，而且我也没有做错什么，李副总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好好干的……”
秘书反应过来，给她递了张纸之余，略有些同情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求情就有用的……”
“可是，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简鹿笛吸了吸鼻子，“你就帮帮我，好吗？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先去收拾东西离开，如果李副总能点头，我再回来公司。你看这样行吗？”
秘书无奈，转念又想到反正她答应要先从兆华出去，只要人走了就行，遂点头：“好，我尽量，不过我也不保证……”
“我知道的，谢谢你！”简鹿笛喜极而泣。
进了电梯，离开李副总办公室，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她眼底装出来的不舍与难过刹那间散去，多了几分嘲弄。
商人嘛，辞退你就辞退你，想要理由的话可以有千千万。
她对重回兆华可一直没报什么希望，况且，兆华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继续舔着脸强行待下去也没意思。
只是这口气，不想强咽下去。
搬着东西出了公司大门，简鹿笛转过身，重新审视这栋大楼。
这么近，又那么远。
走到对面公交车站台，她点开一段录音，是之前和李副总等高层谈话的内容，处处偏袒anni。
既然兆华能做出这样的事，那她回点小‘礼’，应该不过分吧？
既然要恶心人，那大家都互相恶心得了。
……
简鹿笛这个礼送的到位，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成了落入水中的炸弹，激起阵阵喧哗。
彼时，她正坐在回家的车上，没有去看手机。
等到家之后，才发现无数的消息把屏幕全部占满了。
还没等她去细看，便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喂？”
“你好，请问是简鹿笛吗？”
“你是？”
“我是兆华公关部的员工。我们监控到两个小时前有人把我们周总经理还有李副总等高层谈话的录音发布到了网络上，对方有意隐藏了定位，冒昧问一下，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
简鹿笛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当然不能承认了。
况且，她是用虚拟号码注册的小号发给那些营销号的，立马就注销了，只要她咬死不说，对方没有证据，也难查到她头上给实锤。
那端安静了一瞬，又问：“但是我们问过周总经理，这场谈话你也是在场的，而且我们得知，你刚刚被兆华以实习不通过而辞退了……”
简鹿笛很冷静：“你的意思是，我非常有做这种事情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