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笛下意识问：“姜律师，你感冒了？”
话一说完，便发现自己有些唐突，不禁捂住嘴。
姜屿森似是拉远了手机，咳了几声后，才凑近‘嗯’了一声。
简鹿笛：“是不是被姜屿林传染的？他那天浑身都湿了，回去生病也是情有可原，姜律师你也要注意身体。”
姜屿森：“嗯。”
陷入沉默。
大脑宕机几秒，简鹿笛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对了姜律师，我收到你的信息了，想问问和徐正的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困难？”
“不会。”
姜屿森的声音因为沙哑低了好几度，却还是字正腔圆，“他们的律师来找过我。真打起官司，我们不会输。该着急的是他们。”
找过，自然是想要主张和解。
“嗯，我知道，就算那个许昌明再厉害，还是比不过姜律师你的，交给你我非常放心。”
简鹿笛笑了笑，“等这案子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呀，还有姜屿林……”
名字脱口而出，同时戛然而止。
糟了！说漏嘴了！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安地握紧手机，满脸讪讪：“姜律师，不好意思，我之前答应过你……”
那端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下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久到简鹿笛以为姜屿森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他沉沉开了口：“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简鹿笛：“……”这是什么意思？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末了，只蹦出两个字：“晚安。”
“晚安。”
任由对方收了线。
她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明明答应过姜屿森的，结果不仅背地里和人弟弟见了面，竟然还冠冕堂皇地说漏了嘴。
简鹿笛和简鹿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转眼一周过去。
上次通过电话后，简鹿笛和姜屿森因为即将开庭的案子又联系过几次。
话里话外和平常没什么不用。
这让简鹿笛愈发摸不准姜屿森的态度。
分明之前看他似乎十分不愿意自己与姜屿林见面，但眼下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和公司请了假，简鹿笛早早来到青森事务所。
小西一见到她，便笑嘻嘻地把蛋糕和牛奶塞进她手里。
“我吃过了。”简鹿笛意外之余，惊叹律所服务这么好呢。
小西冲她挤眉弄眼：“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姜律师的。你忘啦，之前你不是让我好好监督姜律师吃饭吗，既然你今天亲自来了，这任务我还怎么好意思跟你抢。”
简鹿笛：“……”她真的忘了……
不是，她说过这话？
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小西推进了办公室。
姜屿森正在穿西装外套，潇洒利落地套上，整了整衣袖，抬眼看她：“来了。”
简鹿笛扯了扯嘴角，拿着手里的早餐走过去。
“放桌上就行。”
她刚张口，还未出声，姜屿森瞥了瞥办公桌，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简鹿笛：“……”
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着？
默了两秒，她局促地问：“姜律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屿林自然地拿起蛋糕，面色不变：“没有。”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身材高挑的男人一脸灿烂往里走。
“阿森，你早上是不是……”
秦暮刚迈一步，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笑眯眯地改了口转了身：“没事，继续继续，不打扰你们。”
简鹿笛：“……”
真的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