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稍稍走远，接起赵云凡的通讯请求。
“你好，有事找我？”
几天没见小姑娘了，她好像……更漂亮了。这个念头一出，赵云凡暗自唾弃，胡乱想些什么。
压下心底的骚乱，他正式提出这次通讯的目的。
“听说店里有新品，我想谈谈合作。”
大腿主动来抱她？没问题。
“合作？当然可以。”小姑娘点点头。
看着更乖了。赵云凡心里想。
“除了旗袍和《论语》，其它的都要。还是各八千万星币。”
又是一笔大订单。白弦心里暗喜。
“这样吧，以后你们的订单通通以原价八折买。算是我合作的一点诚意。你看如何？”白弦给出一个优惠的价格。
原价的八折是1600星币。比预想的价格低了不少。
两人愉快地达成协议。
谈完相关事宜，赵云凡没急着挂通讯。
两人除了谈合作没说过几句话，白弦一时不清楚赵云凡要干什么。
气氛尴尬起来。
片刻后，赵云凡终于开口：“小店主还没成年，想没想过上学？”
星际十分重视教育，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如无意外都是在学校里接受教育。
赵云凡查过小姑娘的经历，她是k209星球上的居民。
和那个星球上的很多孩子一样，来历不明，不知道父母是谁。每天给当地的混混跑跑腿，打打下手，以求得他们快过期的低级营养液饱腹。
这样一个挣扎着生活的孩子，哪里来的钱买飞船票？更别说……
赵云凡瞥了一眼她身上穿的裙子，繁复的花纹在光下晃动着细细碎碎的光亮，像是太阳照射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好看得紧。
更别说在一个陌生的星球开一家店。
好在她选择了和他们合作，而不是与他们为敌。
不然又要多个头疼的对象。
像一个真正的星际人那样上学，融入这个陌生的时代吗？
白弦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但此刻，毫无疑问，内心是有点心动的。
她听见自己问：“我的店……？”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问了一个问题。
赵云凡明白她的顾虑，思索一会儿，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她上学的那段时间，他可以找几个放心的人帮她看店。
赵云凡的话，白弦是放心的。凭他的身份，白弦就敢把店交给他。
小姑娘点头同意，赵云凡反而有点惊讶。
这么相信他？
建议小姑娘上学，一方面是星法规定，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小姑娘瞧着机灵，不读书，终归是有缺憾。
如同美玉有了瑕疵，令人扼腕。
……
赵云凡找学校还要些日子，这样一来，给她留出足够的时间处理店内的事情。
想到他走之前留下的话“尽量卖卖普通的东西”，白弦心里一暖。
他和孙立和都是好人。
一场直播后，珍珠的歪头杀火遍了星网。好多人喊着要养只一样的鸟。
星网上卖宠物的店家快疯了。无数人打通讯问粉色的鸟有没有的买。
店家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麻木，中间只要几十万个电话。
“没有”两个字已经说厌了。奈何一大群人不断地拨打店主通讯。
再后来，他们打通了，听到的是“你好，请不要挂机。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机械又单调的声音，给打通讯的人听懵了。
电话那头不是个人吧？
正常人谁能两三秒说完几句话，还全是第一声调？
越想越不对，火速挂了通讯。
店铺老板在一旁听乐了，捂着嘴偷笑。
嘿嘿嘿，让你们别打了还打。
老板拍了拍机器人的脑袋：“干得好，伙计。下一个打进来也这么干。”
机器人的屏幕闪烁了一下，用代码打出羞涩的表情。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一板一眼的第一声调落在老板的耳里，听得他心花怒放。
双手背在身后，店老板哼着歌去找他的朋友们——几个开宠物店的老板。
贴吧又火了。
吧主是万万没想到啊。他无意说的一起偷妹妹，现在又被人翻出来。
不少人说要加入“偷妹妹”大家庭，而且为了防止妹妹对旧家割舍不断那份感情，他们要把妹妹的鸟也一起偷了。
你们清醒一点啊！
……妹妹应该还有弟弟或者妹妹吧，应该一起偷了才是。
几十万人讨论得火热。
计划一从上午讨论到下午，只讨论出个计划名。
晚上，屋内光线暗了下来。计划一还没讨论出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