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雨一阵一阵的,落在花叶上垂着脑袋,显得格外清新。
拐入一座古香古色的院子,踩着地上的青石砖,有一种静气凝神之感。
眼前的祠堂已建有一百多年历史,见证了许多战乱,以及英才的诞生与陨落。
陈重尽管对家族大多数人不喜,但却对这里始终保有敬仰。
“二少爷,请进吧。”陈大柱站在门口道。
陈重便走进其内,正对面就竖立着许多牌匾。
应该是得到了提前通知,旁边站立的一个老人,递过燃香道:“二少爷上香。”
陈重一脸肃然地拜了拜后,将其插在了香炉里面,转而道:“竹亭爷爷,我小时候你就在这里,现在你更加老了。”
陈竹亭是看守祠堂的,今年都有九十多岁了,满脸皱纹,笑了笑道:
“没有谁会在时间中是不变的,二少爷也从一个娃娃,成长为了大男人。”
陈重手抚在他佝偻的腰上道:“你应该颐养天年了,每天守着这方寸之地,对你的身体不好。”
“小重,”陈竹亭突然正色道,“每个人都有坚守,地方虽小,内心却是无限大,
每个人都有自身的苦难,但比它更沉重的是家族传承,希望你能带领陈家向前。”
说罢转身进了侧室。
陈重沉默半响,才走了出去,忽然问道:“陈叔,竹亭爷爷是不是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
小时候对此充满幻想,武侠高手都是深居简出的,那位老人也从来不嫌弃他。
“他?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而已。”陈大柱显然不想多谈里面的人,而是道,“二少爷,你该给老爷敬茶了,大家都在等着你。”
这个大家便是一些长辈,难免要进行训话,主要陈重也不想见到自己那位父亲。
但不见又不行,只好跟着去了那个,曾经一直想要得到垂爱的院子。
会客厅。
主位的陈山海正襟危坐,一脸肃穆,旁边坐着一个妇女,显得雍容华贵。
看其年轻似乎只有四十岁左右,实际已经有五十多了,她就是大少爷陈长天的母亲赵明珠。
几个家族老者坐在一侧,也格外有气势,显然有一定的权力。
他们都没有讲话,却不时互相看一眼,似乎有什么深意。
“老爷,二少爷来了。”一个女佣站在门口说了一句。
陈重的脚步沉甸甸跨过了门槛,望着里头的人,一时站立在那儿,没有动静。
“哼,还与以前一样呆傻!”赵明珠冷声道。
女佣端着茶水不好提醒,也感到很为难,陈大柱先端过一杯,咳嗽了一声。
陈重这才接过来道:“父……亲,请喝茶。”
陈山海点点头,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道:“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
这话差点使得陈重泪崩了,他还想再问问苏紫莹是怎么回事,但明白不会有结果。
又接过陈大柱端来的第二杯,递向前道:“大妈,请喝茶。”
赵明珠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道:“都凉了,还怎么喝?怎么以为在外面干了一些事情,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让长辈们一大早等着你?”
陈重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无言。
陈大柱这时道:“夫人,这不能责怪二少爷,是门口有人找事,我解决了,才耽误了时间。”
“家族是讲礼仪的,你有事可以处理,他难道不能前来吗?”赵明珠质问。
她话语落罢,旁边长辈中的陈东山马上道:“族长,夫人,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二少爷把陈枫打断了腿,让迎接他的陈舟差点死在马七甲海峡。”
另一个长辈道:“今天国宾楼酒店的老板来陈府要人,也是二少爷错在先,这件事恐怕没完。”
陈山海瞧了几个人一眼道:“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再重申一遍,陈重是家族的继承人,不可以被冒犯,那几个人是咎由自取。”
这些家族老者表现得很惊讶,以前陈二少犯了事,不管对错,族长都会批评或者惩罚他的。
这八年没见,难道勾起了这当父亲的愧疚与柔情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陈重已经准备好了挨说,也未料到会得到维护,还是用如此毋庸置疑的态度……
“呵呵,真是给予了好大的权威,对待族人如此,一来就招惹了麻烦,还一点事情没有。”赵明珠拍着腿道,“可怜我的天儿,为了家族兢兢业业,因为受了伤便被剥夺了地位,让一个贱妾生的得了便宜……”
陈重双拳紧握,这个女人阴险狠毒,最会胡搅蛮缠,不由得怒道:“赵明珠,你这个臭三八!你特吗再侮辱我母亲,我要你好看!”
“诶呀,老爷,你看看这个小子凶狠的眼神。”赵明珠故意装作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道,“这让他真正当上了族长,我们母子还有命活吗?”
“好了,明珠你不要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