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明白,他请的人没有敢拒绝的。
母女二人到了跟前,就上去了,车随即发动,互相之间没有讲话。
黄淑芬显得很是畏惧,不知要去哪里,本来她是不用过来的,人总要为爱付出。
“大管家,你会杀了我吗?”苏紫莹开口问了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在前面坐着的陈大柱问道:“苏小姐为什么这样问?”
苏紫莹的目光紧盯着他道:“因为陈重到了苗疆,你们并没有来帮忙,就是想要借刀杀我,苗霜寒也肯定不敢杀了陈重,而我和我的孩子死了,才能以绝后患,将来就少了争夺家族的可能。”
陈大柱沉默了片刻道:“苏小姐,你让我高看一眼,不过此时想多了,杀你,不需要这么麻烦,我只是把你送到国外,这样二少爷将来也不会太恨老爷。”
“国外?”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
其实就算不杀苏紫莹,以寒体之症作用之下,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人家也的确不用动手。
两人朝后看了眼,就要永别故土,永别所熟悉的一切,与所爱的人了……
陈重的心胸犹如压着巨石,醒过来后,还在阵阵发痛。
却感到脸上湿湿的,手擦了一下放在了嘴里,有一点咸,是汗水吗?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人。
一直在回想,胖子把瓷片给了他,也只是为了避免再次被追杀时抢走,而如此做也可以换取他的信任,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拿走。
胖子那么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瓷片,把进入八卦门从而变强当成追求,又如何会真心给予?
陈重不禁痛恨自己很傻很天真!又马上想到此时赵术出现的动机。
就算八卦门找到了,不需要钥匙,得利的也是这位超凡大师,他武道身手强大,更可以捷足先登。
可对方又不知道他已有了第四个瓷片,并且提前主动要留下那个盒子的……
陈重头脑乱糟糟的,痛苦与愤怒在排斥着,从床上下来不由得叫道:“老婆,老婆……”
没有回声,心想着出去了,便到了院子里喊,显得那么空荡。
不由得将蒙着的布摘了下来,眼睛还有些不适,不过渐渐看清了。
地上残留着放完的鞭炮,在地上的方砖缝中没打扫干净,倒是别样的点缀。
一边的灯笼也亮了起来,门上的春联是那么整整齐齐,那家庭幸福的横批使得他的脸色温存,依稀看到与苏紫莹贴对时的情景
佣人这时走来道:“族长,小姐与夫人去别墅了。”
“哦。”陈重刚才突然升出的一种奇异心理,放松了下来,“之前我请进的那人呢?”
“他拿了小姐画的你师兄的图像离开了,还说吉人自有天相,让你不要着急。”佣人犹豫了一下道,“族长,我见你师兄进侧室了,他说给你那东西,我没有禀告……”
“我知道了,这不怪你,放宽心吧。”陈重应了一声,心又拧了一下。
胖子把拯救苏紫莹的一个希望拿走了,他忽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开车回到了别墅,大铁门关闭着,推开进去之后进了家门,设施基本回归了原位,好像母女二人正跷腿在茶几上,两人都显得很神奇,却非常的真实。
陈重揉了揉眼睛人并没有在,没有呼唤。
只是每个房子都转了一遍,又上到了二层、三层,只有清冷的家具。
“或许是去了棚户区,我到那里找找……”
随即又开车到了那里,因为有门禁,从而下来走了进去。
街道上很干净,家家户户贴着春联,有的也挂着红灯笼,隐约能听到里面家人谈笑的声音。
陈重到了自己这个温馨的小家,门上有锁,却仿佛听到了里面传来婚礼三拜的声音。
又想到了每次晚上回来,她裹着棉被露出个脑袋,昏沉地等待的模样。
她是一个骄傲而不低头的人,结婚以来虽然屡屡为难他,他能感受到她的情感。
“陈重,你在哪,陈重,你在哪里,我要与你死在一起,我爱你,我爱你……”
“就我们两个吧,我做你的眼睛,如果我累了,你来做我的腿怎么样?”
“陈重,你答应我,从明天开始你要做到一直快乐,不允许伤心流泪。”
陈重没有流泪,却目光格外明亮,已然明白了苏紫莹离开了,脸上湿湿的,分明就是她留在他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