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晏舒用冷焰抵住西奥多的咽喉,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斩下,他的脖颈居然如此坚硬。
借着重力,晏舒一路将西奥多击落至地面,震开一个硕大的坑洞。
毫发无伤的西奥多脸上依旧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捏着冷焰,将其往自己的脖子上推了推。
“我喜欢你这副表情,来,让我见识下你的决心。”
晏舒持刀的手微微颤抖,西奥多的笑容更甚。
“只要我愿意,无数的同胞就会从那些食用者的体内破肚而出,想想看看啊,那些女人们见到心心念念的胎儿的样子,哇咔咔咔咔!”
“混账!”
晏舒猛地一拳砸在西奥多脸上,反倒是拳头受了伤。
就在刚刚,晏舒从西奥多口中得知,那些卖出去的违禁药品中,除了催产药和致幻剂,还有西奥多他们族群的卵,他们利用那些家庭想要孩子的心理,让那些女人心甘情愿地成为孕育怪物的温室,这也是为什么食用药品的明明是女人,被夺走精力和梦境的却是男人。
“更正一下,我们不是混账,我们是魇,是无名的王者,是终将征服世界的存在!”
西奥多突然暴起,挥手间,竟也用出了与晏舒相似的火焰打在晏舒胸膛。
“呃啊!”
灼热的火焰将晏舒的胸口烧至焦黑,浑身经脉也因为恐怖的冲击而大出血。
西奥多抓住晏舒的脑袋,将他拎了起来,长而尖锐的指甲伸进骨肉之中。
“怎么,刚刚的嚣张气焰去哪儿了?”
鲜血沾染了晏舒的视野,眼前的一切变得猩红而模糊,他看见西奥多的身影,在人类与怪物间来回转变。
“晕过去了么?”
西奥多晃了晃晏舒,见其没了动静,便随手扔到一边,自己则转身打算去清扫整个战场。
不过,在他意识到他眼前的那个红色身影之后,他停下了脚步。
兴奋让他口干舌燥,炼狱般的想象让他发疯。
他像狗一样特出细长的舌头,口齿不清地高呼圣名。
“您归来了,我等的先行者,我等破除万难,终将于此东方圣国称王,无上的先行者,引我等
向上!”
看看眼前的高贵身影,瘦长的身形,猩红的皮肤,双足伸出经络植根大地,每迈出一步,所涵盖着的,是整片土地的梦,身后是如同血管般衍生分叉的巨大双翼,星辉月华不过是点缀其的拙劣饰品,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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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的先行者,千年之前,最先达到神州大地的魇。
魇是没来由的生物,似乎神创造它之后便将它遗忘,没有目标没有尽头,知道它们发现它们可以吞噬其它生命,肉体也好,精神也罢,它们吞噬,然后变强,取而代之,魇在西方国度曾猖獗一时,直到教会兴起,驱魔术横行,它们便只得苟延残喘,甚至沦为强者享受梦境的工具,直到那位先行者的出现。
“去别的大陆看看吧,我们的时代终会再度到来,我们的血脉将再次伟大!”
尽管一个又一个先行者们失去音信,但它们依旧坚信,总有一天它们的时代会来的。
西奥多等不及了,它吞噬这个男人,是从梦境开始的,想要了解一个人,从他的梦开始吧,随后是精神肉体,乃至整个人生,西奥多成为了魇,还是魇成为了西奥多,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关键,是让魇重新崛起。
先行者爱怜地捧起西奥多的脸颊,西奥多则享受着先行者的爱抚,一切都显得如此高贵而华丽。
他听见先行者如是说道,“我们不应取代他人,霸占世界,回到梦里去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国度…”
“嗯?”
我没听错吧,西奥多傻眼了。
他看着先行者眼角垂下的泪滴,他感受到先行者莫大的决心,他不理解,为什么族群的先行者,他所信仰的先行者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们自梦中来,为什么要侵染众生的国度呢?”
“开,开什么玩笑!”
西奥多无法再跪拜下去,他站起来,挥开先行者的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猩红而原始,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魇所有的能力都源自梦境,它们拥有让人随时如梦的权能,甚至于它们能混淆现实与梦境,但它们有个致命的缺陷,只要有任何一个个体想要分离梦境,那所有个体就必须与梦境分离,这也意味着它们的所有能力都将消失,而它们一直坚信,它们是一心同体的,这种问题完全不需要担心,直到现在。
西奥多不再是西奥多了,他又变回了魇,猩红的皮囊,尖锐的獠牙,枯瘦的躯干,以及不解的眼神。
“回到梦里去吧,这里从来都不属于我们。”
“这不可能,我,拒绝服从!”
“由不得你。”
西奥多突然回头,为时已晚,一记重棍将其击飞,望得见地崩山摧。
“半个时辰内所有的魇都无法使用能力,被植入人类体内的卵也无法被唤醒,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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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者留下这样的话,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