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北。
她似乎生来就比其它的过山峰要更加暴戾,不是性格,而是行径,死于她手的同族不计其数,而她本人却无悲无喜。
在那群家伙找上她的时候,她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从深红的血泊中站起。
那是烛影第一次化形,非常成功,妖冶而致命。
“你讨厌人类吗?”
“你们是食物,人类是食物。”
烛影有些答非所问,也许实在适应这种新的行为模式,表现得有些木讷。
那群家伙试图劝说烛影加入他们的队伍,凭实力化形的妖灵都是狠角色,她的加入无疑会使这个团队变得更强。
“那么妖和人哪个更难吃呢?”
“人。”
“那就说明,人和妖之间,你更加讨厌人类。加入我们吧,让我们一同颠覆这个由人类构筑的治世!”
就像大多数传销模式一样,想要把这份伟大的事业灌输到烛影的脑海中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经年累月的耳濡目染。
而如今成效不算显著,但至少烛影已经能做到不随意对妖族的同僚动手,并且对人类抱有显著的敌意。
可那份暴躁与傲慢终究只是她的伪装。
灯火摇曳的牢房内,烛影的手脚被上了拘灵锁,不断吸收着她的妖力,防止她化出巨大妖相或是变作小蛇逃离。
而拘灵锁并没有并没有限制她身为妖灵本身的恢复能力,所以并不用担心她用咬舌或是撞墙的常见方式自杀。
最后是两把洞穿她琵琶骨的弯刃,这是为了防止她震碎内丹自杀。
一套繁复的工序之后,烛影变成了这座监狱中任人玩弄的器具。
万千次鞭打,数不清的各色刑具,纷至沓来,无论将烛影折磨成什么样,只需要泼上一盆清水,她就会完好如初。
三日,自那天被抓后,烛影被折磨了整整三日,在这座暗无天日的监牢内,传来无数绝望的哭喊,可这些声音都不属于烛影。
又是一盆清水泼下,单薄的衣衫被浸湿,无限的风光被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一览无余。
“头儿,你看她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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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个木头似的,不如让兄弟们,嘿嘿~”
一个小狱卒面露淫&色,向身旁的牢头进言。
资历很深的中年牢头看了看眼前的年轻小子,又看了看烛影,给小年轻来了一记爆栗。
“想什么呢!这可是妖灵,杀人无数的妖灵你知道吗?你特么看个妖怪都能发情,跟个牲口似的,草包一个。”
小年轻抱着脑袋嗷嗷叫唤,周围的狱卒一边看笑话一边收敛起心思。
牢头这话看似是在骂这个小年轻饥不择食,实则是在嘲讽这烛影如今跟牲口无异。
“行了,知道你们这几天加班都憋得慌,给你们放半天假,滚吧。”
牢头大手一挥,众人欢呼雀跃,一哄而散。
看着奄奄一息的烛影,牢头是毫无怜惜之意蛮横地把烛影从地上拽起来。
黑灯瞎火,牢头的手有些不安份。
就跟大多数女妖一样,烛影的皮肤很好,几乎能拧出水来。
“靠,真骚,妖灵确实不一样。”
牢头骂了句,止住了心中的想入非非,把烛影押回牢房。
“把那个人叫来。”
这是关押这么多天,烛影第一次主动说话。
牢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
“把那个人叫来,我有话要说!”
这次烛影的声音稍稍大了些,牢头这才确认。
所谓的那个人,指的是把她送进监狱的晏舒,她还不知道晏舒的名字。
说起来,自那天战斗之后,晏舒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先不说那天最后烛影暴走,进行无差别攻击把晏舒打了一身伤。
光是那天伤亡人员的慰问工作就够晏舒喝一壶了。
毕竟从现场细节来看,晏舒擅自行动这一茬指定是没跑了。
虽然他最终成功生擒关键嫌疑人,可造成的牺牲也非常巨大。
有幸的是单进和妻子的事情并没有败露,晏舒胡诌了一通,再加上他这次立功,所以上级也没有继续追问,倒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案子上,而晏舒则被安排了慰问伤亡人员及其家属的工作。
先是那些及时赶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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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除妖师,毫无准备而且实力较低的他们很难应对这种追逐战,丙级和丁级的除妖师往往都更偏向于准备充分的阵地战,更别说面对这个实力明显超纲的对手,别说打败了,逃都没机会逃,在场的除妖师全军覆没,这也给组织敲了个警钟。
与会的张芸岚首先便向晏舒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感到抱歉,如果提前调高危险等级,并安排合适的人员出动,也许就不会造成这么多牺牲,先前嘲笑晏舒的人都纷纷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