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子照进不算敞亮的病房,晏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宿舍。
身上还裹着绷带与药膏,浑身的疼痛让他连翻个身都费劲儿。
“来人呐,饿死我啦,有没有吃的!”
晏舒费劲全力用干哑的嗓子发出声音,惊的旁边打盹的小护士连忙跑出去叫人。
“恢复得还挺快,明明之前送来的时候还半死不活的,再疗养几天就能出院了。”
医生在检查后,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几个熟悉的面孔。
“哎,你别喂了,都不知道吹一下,烫死我了。”
晏舒抱怨着坐在病床边上给她喂粥的程霜,哪知人家脸色一变,直接松手,粥和碗疾坠而下,晏舒连忙伸手去接。
“哎呀我去,好烫好烫。”
晏舒叫苦不迭地把碗在左右手间来回传递,以期减轻痛苦。
“你爱喝不喝!”
原本听说晏舒受伤入院,三个人都心急如焚,这如今见着了,反而多了几分恼怒。
“晏舒,这次你可立大功了。”
任仕青表情微妙地说道。
“害,你可别损我了,任大少,未向组织报备私自出外勤追踪嫌犯,玩忽职守间接导致死伤,无论哪一条都够我喝一壶吧。”
晏舒的表情可不太好看。
先前给那手下几人说的话只是给他们下了颗没啥含金量的定心丸,不要被处分乱了方寸,但组织的审查手段之优秀可谓是一流的,他们那些三脚猫的骗术可骗不了组织,若不是他重伤昏迷恐怕已经被传唤到监察部了。
不料这王汝楠却是有些诧异道,“原本应该是这样,但你很走运,负责运营花魁的【青丘娱乐】居然没有选择追究你们的责任,而且还积极为你们开脱,提供了很多有趣的‘证据’,你麾下的三人正在认真地写检查呢,你也不例外哦。”
一听要写检查,晏舒脸色可就难看了起了,原本有些小帅的面庞顿时泛起了一番苦色,让他这个认个菜谱都要连蒙带猜的半文盲去写检查,还不如让他蹲大狱呢。
“瞧你那德性!”
一旁的程霜嗔怪道,随手拿出一纸文书,上面的字晏舒认不全,但即使是他也能感受到这字是工整娟秀,好看得很。
“本公主大发慈悲替你写了份检查,说吧,要怎么谢我!”
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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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起高傲的头颅,享受着晏舒崇敬而又感恩地目光。
“公主殿下请喝粥。”
晏舒当即借花献佛,把刚刚的粥又舀了一勺,作势要喂过去。
“去去去,我才不喝你喝过地东西。”
程霜正欲拍开他的手,却在看到缠绕其上的绷带后生出几分不忍。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晏舒索性把碗放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青丘娱乐】要出面替我们圆谎,对吧?”
“嗯嗯。”
程霜两眼放光,其余二人也兴致勃勃地把脑袋凑过来。
“我也不知道。”
如同往常一样吊足了胃口之后摆烂,几个同僚已经习惯了晏舒这一作风,统一战线地对他这一可恶行径嗤之以鼻。
“那你怕是很快就要知道了。”
王汝楠抛出一语,晏舒闻言大笑。
“还是王姐你聪明,哎,都是富贵人家出身,怎么智商差这么多呢?”
晏舒此言一出,忽觉寒风刺骨,原来是程霜正愠怒地瞪着自己。
“别对号入座啊。要我说这事你们就不必再多问了,他们不惜花大钱给我们作伪证圆谎,安抚死者家属让他们不再提起诉讼,毫无疑问,这事情背后所牵扯的东西一定很不简单,他们需要几个容易支配的知情人,应该很快就会找上我,你们早点回去吧,我最近要忙上一阵子,别太想我哦~”
“切,自恋狂!”
晏舒一番解释让其余两人也多少明白了其中利害,几人闲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而后进入房间的,又是一位老面孔。
“齐老,我这一介小人物哪值得你们这些大人物轮流来看我呀,受宠若惊啊。”
齐敬山却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你少给我嬉皮笑脸,说,你从哪儿学的破坏力这么强的【术】,集训的课程里可没包括这个。”
想来王平这家伙也不是擅长撒谎的主,按现在这形势,应该是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无师自通不行啊,你们教我生火,我用火来做饭,合情合理啊。”
晏舒这比喻倒是巧妙得很,但齐敬山显然不吃这套。
“你现在这身上大面积烧伤,还有人家林子里的大坑,你跟我说这是你自己悟出来的?你咋不说是高人托梦传你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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