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暗道不好,自己一大早过来就是要先了解情况,如果不好便要薛老头帮着隐瞒病情,不想似乎都被花菱听在耳中,自己虽然耳力灵敏可心中激荡便没有听到她过来的脚步声。
这时小菱已然走了进来,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
只见小菱对着薛老头盈盈一拜,道:先生的话我都已听到了,菱儿从小为亲生父母遗弃,不知道亲生父母是何人,后养父母又将我卖于李家从小不知何为亲人,可自从我认识了哥哥还有义父义母,我就觉得似乎是老天将他们派到我的身边。所以我想多活几年好好的陪在他们身边。还请先生多加劳心。
说着跪了下去,拜了三拜,将头上的木簪拿在手中猛的一戳,顿时手中鲜血直流。
河洛惊叫道:傻妹妹你这是干嘛!
小菱道:我没有什么天赋,可也要先生看出我的决心!
薛老头虽然眼不能视物,可却了然于胸,当下叹气道:你这孩子居然如此心性,怕是对身体不好,也罢你这徒弟我便收下了。
当下花菱喜出望外,不顾疼痛,又拜了三拜。
薛老头让河洛取了清水擦洗了伤口又从身上取出凝血的药物让河洛给小菱擦上,这药药效奇好,马上便止住了血水,河洛不禁想到,这瞎子身上不知还有多少好东西,小菱拜他为师也算不亏。
薛老头道:菱儿,这便是为师给你上的第一课,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负伤流血是必不可少的,人一旦流血过多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治,可只要我发现的及时,可比大罗神仙管用。
河洛正要说他吹牛。
岂料,薛老头胡子一跳道:你这小子还不出去,莫非是要偷师不成。
河洛顿时跳了起来便要骂人,可一想他现在是小菱的师傅,这骂人的话便咽了进去。
小菱笑道:哥哥,你便出去吧,义父正有事找你商量。说着对着河洛眨眨眼。
河洛心中明白,只得悻悻的退了出来。
河洛来到正屋见杨天峰,苏茹夫妇正在屋中,便给二人说了小菱拜师的事情,二人自是有惊有喜。
苏茹叹道:没想到菱儿如此命苦,不过有了薛先生的照佛多少有个依靠。
杨天峰道:夫人也不必过于忧虑,我看菱儿面向也不像短寿之人,必然吉人自有天助。
三人又各自感叹一番,河洛怕苏茹伤心,道:义父还会相面,那可看出我的面向如何啊?
杨天峰一晒道:我只看出你是野猴子的命像。
河洛哈哈一笑。
杨天峰又道:自从跟随徐家来到临安,蒙官家不弃,放了一个武骑尉倒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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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济州之时官职相仿,可我在靖康之难之后便不愿为官。如此一来便有违我的意愿,便一直没有去入职。可如想在临安立足,不去入职却也无其他生机,着实为难。
河洛思索一下道:此事还是需义父拿主意,我却不好乱出点子,毕竟若是心中不快,做啥也是无趣。
苏茹劝道:峰哥,我知你胸中抱负,你并非不愿为官,只是对官场看淡,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在我们宋人土地上自是好过北地。可等安顿好两个孩子,待一切稳妥,那时若你心中不快,我便陪你携手而去罢了。
杨天峰看向苏茹心中感动,道:也罢便去走一遭。
就这样在河洛回到临安家中的第二天,一家人便愉快的决定了下面的日子该如何,只有河洛似乎是毫无目的。
来到临安后可以说是河洛人生这十几年来最轻松的时光,他心中盘算着要过上斗鸡遛狗的公子哥生活,最不济也要生活无滤。虽然现实似乎也不尽如意,实在不行便去徐家打秋风好了。
于是乎杨家小院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杨天峰每日里当值,虽说是武官可却还是闲职。上官敬他志气勇气可嘉,同僚们也敬他心志坚定,所以虽然是刚刚入职却也相处融洽。苏茹便每日里操持家务,俨然便是当家主母,虽然家业不大,可确实仅仅有条。
再说还有花菱帮衬,每日里华菱除了帮忙打理家务便是随着薛老头学习药理,华菱毫无基础只能从最基础的学起,药理,认穴慢慢入手,还好花菱似乎很有天分,学起来到并不如何费力。最大的好消息是似乎最近华菱的心口痛的毛病似乎不怎么犯了,河洛虽心中腹诽薛老头白吃白喝,可这时心中也暗道还是有些本领的。
只有河洛每日无所事事,早上便到西子湖边溜达,直到晌午方回,下午有时去亨通米店转转,有时便到施全处打混,晚上便和施全一起吃吃喝喝。
施全是殿前司校尉,有实权却没品级,当时殿前司其全名是殿前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统称为三衙。三衙各设三帅,为殿帅,马帅,步帅,下设副督指挥使及都虞侯,三帅有握兵之重,而无发兵之权,而发兵之权归于枢密院,这样可以形成相互制衡之势。
殿前司虽然负责拱卫京师之重,不过施全这一队职责却是训练禁军侍卫。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