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落脚的是一家农户,只有公婆二人带着一个孙女,二人醒来之后,找到本家,央请着备了些吃食,农户家本也不富裕不过却甚是热心,那老农道:引儿,去给两位客官做碗面来。
那女孩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功夫不大,端了两碗粗粮面过来,施全二人谢过了,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虽不管饱可也略为满足。
吃完后施全放了点散碎银子,那老农一个劲的摆手:两碗面不值得,不值得,总是不要。
施全问道:老丈,日子一直这么苦么?
那老农叹口气道:日子是苦,但是总要过下去,不过自从我们村子加入了结社,最近日子已经好了不少。
河洛心中一动,问道:老丈,您说的结社是什么?
说起这个那老农眼中似乎有了光彩:结社就是结社喽,入了结社便算是入了佛门,成了佛门子弟便总有些人来教导我们怎么活在这苦世道中,社堂中人过来给大伙瞧病诊治,好多病都给治好了,大家受了教导村子里的人关系也好多了,好比之前隔壁牛大和牛二兄弟两多有不和,入了社以后关系突然就便好了,现在别提多亲近了。还有我这个女子还有人来教女工,教书识字,以后说不定可以嫁个好人家。
施全问道:您说的结社,都是何人来教导你们?
那老农道:几里外的阳村有个社堂,我们每到初一十五便会去听讲。社堂中偶尔也有人过来。
施全河洛二人对忘了一眼,便不在说话,当下二人准备妥当,谢过了老农一家,牵着红马,走出了村子,至于马车则拜托了老农到附件的脚行交托。
河洛道:大哥,你似乎也猜到了,昨晚那神秘女子应该就是这结社中人。
施全道:不错,估计周家一家也是被结社之人掳了去。
河洛笑道:大哥你这掳字似有不妥,听老丈的意思,似乎他们都很信服这个结社,难免不是周家人自愿前去的。
施全道:兄弟你不知道这些什么个鸟结社,哥哥我可是看的多了,这帮人无非是打着神佛的幌子欺世盗名而已,可世道不好,往往贫苦之人多相信他们。
河洛确也同意,自己在北地之时也多有一些民间高人以神佛之名笼络人心,但是往往最后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做起了非法的勾当,至于这个结社估摸也好不到哪里去。
便问道:那大哥现在怎么办?
施全笑道:兄弟,既然是被我遇到了,却要去探查一二,兄弟你怕不怕。
河洛嘿嘿笑道:愿随兄长去一探究竟。
施全大笑道:如此甚好。
二人上了红马,扬鞭而去,赶往阳村。
二人到了阳村边上却不进去,见这村落只有一条大路进村,四周是水泊,施全道:这个地方好啊,只有一条入口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驾船躲进水泊中,任谁也是毫无办法。
河洛道:只是我们贸然进村怕是不妥。
施全皱眉道:兄弟思虑的对,我需换了这身行头。
河洛道:虽然如此,可作为陌生人进村怕我们也探查不到什么。不如这样,大哥你在外面探查,我自己进村,我一个孩童,他们应不会太过在意。
施全道:如此不妥,若是有意外发生我来不及赶过去。
河洛笑道:大哥多虑了,我们又不是来捣乱的,只不过看看而已不至于有什么大的意外。最多把我赶出来了事。
施全想了一下道:如此你进村之后有任何不对便赶快退出来。
河洛道:大哥放心,我明白。
当下二人商议妥当,便找了树林坐下来吃点干粮休息,只等天色暗下来了。二人休息到日落时分,远远看去村子里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河洛发现阳村和别的村子不太一样,其他村子到了晚上很少点灯基本上是漆黑一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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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村却是家家都灯火通明。
这时河洛发现村外面的大路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有好多人都面露病容,这些人都进了阳村。
河洛对施全道:哥哥,我这就去了。
施全道:兄弟记住不管能否探明情况,天明时分便转出来,不然我就进村寻你。
河洛应了,便混入人群向村内走去,河洛心中到并不如何担心,看此情形,结社之中并不限制人甚至是人群聚集之地,自己一个孩童只要不捣乱是不会被发现的。
河洛随着人流向村内走去,只见村里各户门口都挂着白色的莲花灯,门前都站着人微笑着看着人们从门前走过,河洛心中泛起了嘀咕觉得这个村子果然透着邪乎。
当下人们继续向内走去,居然来到了一座祠堂前,众人也不说话只在祠堂前坐了下来,似乎在等待什么,河洛无法只得也坐了下来。
人流不断涌来,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聚了上百人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河洛坐在人群中间,一时也不知这些人的目的,只听有人低声吟唱:弥陀降生,佑我凡体,白莲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