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每天想的就是活的自在些,要想活的自在些就要有钱。在青州要说什么行当最赚钱,那肯定是青楼。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里,青州最不缺的就是大头兵,贼匪,盗贼。这些刀头舔血的悍人,一旦手头宽裕那必定是要光顾青楼的,而且是花钱如流水。不过经营一家青楼那也是风险极大,能有一家青楼长期立于青州最繁华的太岳街上那背后的老板必定是手眼通天之辈。太岳街上光青楼就有一十二家,从街头到街尾处处姹紫嫣红,把整条街都置身于一段艳红的绸缎之中。
其中最有名的要属祁红楼,这就要归功与祁红楼的老板娘媚姨了,她不仅生的美貌,年轻时便是祁红楼名噪一时的当家头牌,如今虽然年过三十,但风韵不减,好多富家公子哥就整天围着她转,希望能一亲芳泽,更重要的是她善于经营,自从她接手祁红楼之后,更是软硬兼施的从其他几家挖了几名很红的头牌过来,从此祁红楼俨然是青州第一楼了,其他几家却恨的牙痒,却又无可奈何。知道的人总在背后说,媚姨的身后是青州刺史,有相熟的人打趣媚姨,媚姨也总是一笑而过不置可否,更让人猜不透。
可是媚姨也有不顺心的事情,这不上次撵走的小无赖又来了。媚姨从窗口向下看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左手捧着一个破碗,右手拿着一根高他一头的细木棍,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后面还背着个大布袋,几块破布拖在地上,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和他装束差不多的孩子,不过比他要大了几岁。媚姨看了看不禁恼道:好啊又多带了几个臭要饭的来,分明是不想让我做生意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祁红楼的门前,这时楼上的小姐和香客也看到了他们,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有的更是笑出了声。
走在后面的一个小乞丐问道:阿洛,这样好吗,好多人看啊?
前面的小乞丐回头咧嘴笑道:怕个鸟,老子第一次就一个人来的,结果吃了亏,没要到钱,却被里面两个看门狗摔了好几下,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今天就是叫你们几个来给我报仇,她不给十贯钱管叫她做不了生意,哼哼!说话之人正是河洛,却原来他从茶馆出来后便纠集了自己丐帮中的兄弟,来到这祁红楼却是来敲竹杠的。若是被杜奇看到只怕要气的七窍生烟了。
河洛斜睨着身后众乞丐,接道:再说了你们不是天天想姑娘想的快疯了吗,虽说李家姑娘很漂亮可是毕竟小了点,也看腻了,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哈哈!
说着手里木棍向上一指。这几句说的及是响亮,楼上的姑娘自是听到了,听到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口一个老子,众女不禁大觉好笑,都从窗口探出投来,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抿嘴偷笑。
几个小乞丐顺着木棍向上一望,只觉花花绿绿,一个个俏美的身影依窗而笑,更不时听到几声银铃般的笑声,纵乞丐不禁兽血沸腾起来,纷纷大叫:对!不给个十两银子她就别想做生意拉!领头的河洛一听不觉好笑:老子只要十贯,你们一张嘴就是十两,就怕有的人还在想钱我们不要了让你的姑娘陪我们喝喝花酒就行了,从此我们丐帮保证你的生意没人来捣乱了。见到美女就把什么都忘了,真是一群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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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他就怕连菜鸟都不如,刚刚只看了一眼,就只觉天旋地转,特别是二楼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绝色姑娘向自己淡淡的笑了笑就差点流鼻血,无怪啊,那可是头牌紫伊啊,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
河洛心下凛然:自己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总督门前要过饭,虽然被卫兵当成刺客在牢里关了一个多月;大户人家里贺过寿,虽然发现之后被痛打了一顿;就连著名的采花大盗也认了自己当兄弟,虽然说出去众人只当他在吹牛。这个时候居然让个女人弄的自己心潮澎湃的,难怪老乞丐围坐一圈的时候总说女人是最厉害的武器,杀人于无形,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经历了过十几次一样。
这时却不便多想,正事要紧,当下清叱一声:弟兄们以计行事。众人到是挺配合当下四散站开,这样一来就把祁红楼大门给堵上了,有香客想进来的却不想走近那又臭又脏的乞丐,只得远远的看着。
这时众乞丐们在河洛领头下居然唱起来:
落盘菜,摇壶酒
天南海北任我走
盘龙大棍挽在手
打遍天下咬人的狗,
唱完之后,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抓耳挠腮,有的畏畏缩缩,显得惧怕,这幅场景当真是可笑之极。这样一来过往行人都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笑做一团。
媚姨在楼上看在眼里竟然被气的笑了起来,阴恻恻的道:这次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河洛带头正在叫的起劲,从门里窜出几个彪形大汉,领头的把拳头捏的格格响,嘿嘿笑道:小鬼又来了,上次是老板娘看你可怜,放你走了,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河洛一看便知他们是祁红楼的护院,都有武功,自己这样的再来二十个也不够那大手捏的。
他到也不慌,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