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辉看向宋杰晟,他不明白一件火烧眉毛的事情为什么在这个人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别样情绪来。
愣了一会儿,他心底有些不爽嘲讽一句:“宋大夫简直稳如泰山,和欧阳洛是一个习性的。”
宋杰晟听罢想了想哈哈一笑:“辉少知道我。我这不是不急只是能提供的东西有限,跟这方面相关的林旭和欧阳小姐我这边会注意。
但除此以外就需要仰仗你了,我知道欧阳洛他肯定靠不住,不过他也特殊,想要查什么也难。
现在你这边不就等那个人再联系林旭?我这边呢也可以慢慢的诱导他们回答一些问题。
既然咱们都有解决问题的朝向了,那辉少你再苦思冥想不也等于干着急吗?”
孟辉皱着眉想了想觉得也对,当下把人放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尽全力把文嘉治好,最近别的病人别接了。”
“……辉少,人家是跟我预约过的。”
“推掉,损失多少我双倍补给你!”
……
离开解铃堂孟辉依言回到住所,还没进门他就看见梅姐已经站在大院门口。
“怎么了梅姐?”孟辉下车看了眼女人又看向她身后灯火辉煌的别墅。
梅姐低声说:“你大哥和孟老爷子在里面。”
“哦没事,他们跟我说过。你忙你的吧。”
梅姐把孟辉外套接过跟着孟辉一路前行:“三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事关欧阳少爷。”
“洛?他找过我?”
“不是,是上次你从西岗码头8号院带回来的那堆东西。今天务工去整理仓库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细口瓶摔碎了……”
孟辉微微一笑:“梅姐,这种事情就不用向我报备了。让他们做事小心点。”
“细口瓶的瓶身有个夹层,里面夹着一张纸。”
孟辉颇感意外的好奇:“纸?什么纸?”
不过不等梅姐回答他,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迎出来,人未至声先到:“小辉,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孟辉定睛一看,此人一张国字脸,长得是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一派正气!跟孟辉那种说不上阳刚的阳刚、谈不上阴柔的阴柔、扯不上儒雅的儒雅简直天差地别。
很奇怪,说起来孟家三子中,老大孟涵和老二孟启超都长得偏向父亲一些,唯独三子孟辉既不像父亲也不同母亲。
若硬要拉扯这种关系的话,也许他长得更像他母亲。
“大哥。”孟辉走上去打了个招呼被兄长一个熊抱,梅姐在旁行了一礼直接离开不做打扰。
孟涵放开他声如洪钟:“好小子,这么久不回家看看,这次还让我们登门拜访。一会儿进去,你可无论如何也别再找借口了!”
孟辉点头:“是我不对,哪里有什么借口。爸妈也都在里面吗?一会儿我先自罚三杯给你们赔罪。”
说罢兄弟二人一同进入房内,走过装潢华贵的大堂来到餐厅,餐厅长桌上已经站了几个务工和坐着一男一女。
这坐着的男女正是孟辉父母,男的可能是操劳太过花白头发,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女的穿得是条长裙戴了个裘绒披肩,虽然已上年纪但风韵犹存,看起来既大气又很有内涵。
二老见孟辉来了,孟母站起把儿子拉到身边坐下,孟父则是毫无责怪之意的冷哼一声:“还知道回家?”
孟母连忙给儿子撑腰:“他不是说了吗,去看文嘉去了。对了,文嘉好些没?”
孟辉瞬间借着台阶跟大家说起了欧阳文嘉的状况,热菜热汤也在期间陆续上桌。
“哎呀,那还挺严重的。能治好吧?”
孟辉拍拍母亲挽着自己的手背安慰:“您放心,我请的是最好的心理医生,现在已经见到成效了。过不了多久她可以恢复正常。”
孟父一挑眉插话道:“行了,你们娘俩有话吃完饭再说,你们不饿我饿了!”
众人莞尔开始动筷。
相比起欧阳洛家里的古怪氛围而言,孟辉家里的聚餐可是最平凡、最正常的家人吃饭。
暂且抛却难过事,酒过三巡酒足饭饱。孟母孟父这才又让人弄了几叠冷食和酒水放到饭厅祭奠孟启超的牌位前桌上。
这是T国普遍的一个习俗,亲人走后的一个礼拜内,选择适宜的一天晚上,在死者的祭奠牌位前愉快和谐的用餐,并在餐后为逝者置上可口的冷食和酒水饮料。
这么做一来是告诉逝者安心的走,不用挂心他们。二来也为逝者送上最后一道菜,表示为送最后一程。
至于规则原理,没几个人去探讨,祖上传下来的,大家也都形成了习惯,照做而已。(:其实是笔者不想解释,写细了不变成神鬼小说去了?)
“走吧,有什么事大厅里说去吧。”仪式算完,孟母异常平静的对诸人说。
到大厅坐下时,孟辉才感受到了那种丧失亲人的沉闷至极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他不喜欢,但此刻他却不得不融入其中。
孟辉有些担忧的看看二老,生怕这两人受不了打击。
不过还好,孟母外柔内刚不是个轻易垮塌的女人,她目中无泪只是表情有些苍凉感,看起来是把失去儿子的悲痛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