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
应该是7月份了,应该吧?
我和他们取得了联系。这要归功于我房间里的一本书《始文化起源》,也要归功于我长时间的无聊和寂寞才得以让我花了不长的时间把整本书都看完。
“一切的交谈原本来自于毫无意义的声音,一切的肢体语言都来自于本来就没有理论化的自然表现……”
这本书的开头是这么说的吧?
可能那些看守的人到死也不会想到,他们每天固定的行为动作会成为我们交流的语言,而他们每天发出的相同频率的声音会成为我们每一个语言里的一种密码。
只是可惜,以这样的方式交流实在无法表达太多的含义。
但是我还是确定了,我的周围有人,一群和我一样被某种借口囚禁在这里的人。
但他们似乎比我要惨,因为他们对我说——他们能动的,只有手指了。
我不知道按照我们约定的密码所翻译出来的这些信息是不是对的,又或者说,我们的密码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但妈妈曾告诉过我,一切都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一切都是正确的,那我的处境会不会也慢慢的变成那样?
……我不敢想。
而他们呢?又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孟辉坐在办公室里目光盯着落地窗外勤勤恳恳的办公人员;这个动作已经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同时也让外面的那群白领战战兢兢了近一个小时。
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在看他们,他只是在对着那群人发呆,仅此而已。
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动了。
孟辉呼出一口气把桌上的烟盒拿起从里面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又把目光空洞的移向自己的咖啡杯。
而这时,桌面上的电话铃响了。
他伸手掸了掸烟灰皱着眉接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里响起一个甜甜的女声:“辉总,有个叫阿阮的人说要找您。请问……”
不等对方说完孟辉就插话道:“接进来吧!”
“好的,辉总。”
几声“嘟嘟”响声之后电话那边显然换了个人。
“老板……”
“有什么发现?”孟辉有点迫不及待。
阿阮愣了一下沉声道:“老板,那老头……他死了……”
孟辉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啪!”的一下拍案而起,吓得外面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然后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了一声“等着!”走过去把百叶窗翻上、门也关好。
等他再次拿起听筒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你们没有跟好他?”
阿阮的声音都快带着哭腔了:“冤枉啊老板!我们真的是全天24小时保护啊,但我们哪儿知道这老头上茅厕的时候直接被人家一枪爆.头了啊!”
孟辉惊诧道:“什么一枪爆头,你小子说清楚点!”
阿阮:“就刚才的事,老头去了躺公共茅厕就没出来了;我们守在门口等了大概20多分钟觉得不对就冲进去,结果就看见那老头头盖骨都被掀飞了……大霆他们说一看就是被狙死的!”
孟辉叹了口气,这条线索断了,看来想要摸清那些人的底细和寻求欧阳洛他们身上的秘密又成了泡影。
“狙击手的位置查清了吗?”
阿阮见孟辉并没有怪他几个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说话也利索多了:“大概方位应该是在公共厕所后面的那排正对的吊脚楼里。我们这边已经去查了。”
“好。查到蛛丝马迹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自己注意安全。”说完,孟辉挂断电话。
一瞬间他好像一个失恋颓丧的男人一样瘫倒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也难怪,当年的那庄旧事要被人挖出来,而今与欧阳洛几人相关的图腾含义又在暗查的路上被阻断。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顺利。
对于孟辉这样的人,他实在不善于接受这样的事实!……等等……狙击手?
孟辉眼睛突然猛地一亮。因为他想起在怀龙村遭难的时候黄家军团第6团的团长黄鹤曾透露过,在欧阳洛面对生死一线的时候也有个狙击手救他。
当时,这个狙击手一枪就把那个组织的新头领打废了,借机也救了欧阳洛。而之后很多人去找他却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从黄鹤的描述来看,这个狙击手应该是个经验非常老道的人;但他和把老头一枪毙.命的狙击手会不会是同一个?
孟辉把没抽几口的烟屁股直接丢烟灰缸里,又从烟盒内抽出一根点上。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就有点说不通了。
因为从之前怀龙乡的事件来看,狙击手和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应该不是同队的,否则的话,他就应该帮他们打掩护而不是去救欧阳洛。
而从这次看来,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为什么又要帮着那个神秘组织的人来阻止孟辉这边的调查?
烟雾从孟辉嘴里缓缓吐出,以现在的情况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可能——第三方。
而这个“第三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还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这个第三方或许在守护什么秘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