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的那一段时间里,她每天都在强忍着痛苦坚持走路。
坚持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能够勉强维持走路,却不能走太长的时间,也不能跑步更不能站太久。
简而言之,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花瓶。
跑不能跑,走的需要停一会儿,走一会儿,上下楼梯更不行,只能坐电梯,不是花瓶是什么?
“不去医院不行吗?”白艳琼声音有点低。
沈熙清神情为难道,“也不是说不去医院不行,只是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样你自己也能放心一些,不是吗?”
如果要他提议的话,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是不是对医院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沈熙清见白艳琼不愿意去,话锋一转,想要开解一下她。
白艳琼低声道,“我对医院没有不好的印象,只是不太习惯去医院。”
沈熙清,“……”这个就没办法了。
他无奈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去的话也是可以的,就是你额头上的那个包可能需要买点药揉一下,把淤血给揉开,这样就能够早点消肿。”
白艳琼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后脑勺的包,不由自主地轻咬了下唇。
说实话,真的有点疼。
这样是用手掌心去揉,肯定会更疼,而且这个包肿起来的范围还挺大。
又大又肿还疼,她无法想象用手去揉的话,那会有多疼。
坚强的人不代表不怕疼,曾经受过苦的人也不代表不怕疼,正是因为她深深的感觉过噬骨的疼痛,所以才更怕疼…
那种鞋子里藏着针,表演的时候就像美人鱼踩着刀尖走路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为痛苦的。
从那之后,她对任何的疼痛都分外的敏感,因为受过极致的痛苦,所以不想再经受任何的疼痛。
后来复健的时候,因为有着想要重新站回舞台的想法,所以支撑着她承受了大量的疼痛,一直坚持下去。
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能不揉吗?”白艳琼眼睛里满是紧张。
仿佛只要沈熙清说不能,她就能哭出来一样。
但其他人都知道白艳琼不会哭,哪怕他们认识白艳琼也才几天的功夫,依旧知道她不会哭。
真到了疼痛的时候,她反而不会哭了,反而会死死的压住想要哭泣的冲动,这就是白艳琼。
复杂又矛盾的她形成了独特的个体,性子也与众不同。
沈熙清轻蹙眉,其实他也很心疼,光是看着白艳琼后脑勺肿起来的包,就知道揉起来的时候肯定会很疼。
他作为一个医生,从专业的角度告诉她,“最好是把里面的淤血给揉开,这样就能尽快的好,否则时间会拖很久。”
心疼是一回事,但心疼不能去纵容,这样受苦的还是艳琼。
白艳琼确实怕疼,但却不是一个不讲理的性子,她知道沈熙清的出发点是好的。
“好。”白艳琼还是答应了。
“我去买药。”沈熙清犹豫了下,“你们两个人先看着艳琼,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送医院。”
情敌归情敌。
关键时刻还是得把该交代的交代好。
艳琼现在属于特殊情况,身边必须要有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