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瓶子是她靠近拓跋燊的时候,顺走偷走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你猜?”
庄盈盈温柔的笑着。
打开瓶盖,把里面粉末,洒在假颠茄的尸体上……
下一刻。
怀月院的大门就被人敲得“咚咚”响。
“颠茄,去开门。”
庄盈盈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娷琉,从身边越过。
推着颠茄离开西厢房。
拿着空盘的颠茄,嘟嚷着嘴,不开心的嘀咕道:“怎么又是我?”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颠茄啊。”
庄盈盈温柔拿过她手中的盘子,示意她快去。
等到颠茄打开怀月院的大门,娷琉疯狂的跑出来,死死拽着前来敲门的人。
惊恐万分的说道:“颠茄的尸体不见了……”
“你这个死女人,又诅咒我。”颠茄气呼呼的吼道:“我明明好端端的站这儿。”
“怎么回事?”三房桂氏拿着账单,站在怀月院的大门口。
半个时辰前,肆裳铺的浣老板送来一份账单。
其中一栏是庄盈盈用三千五百万两黄金,买下京城肆裳铺。
这个败家子,刚从乡下回来,就花她那么多钱。
今天不弄清楚怎么回事,她就……
想着庄盈盈的剩余价值,她还是不敢把庄盈盈赶出去。
“三姨娘,她们……她们杀人了。”娷琉指着颠茄,还有从远处走来的庄盈盈。
那张脸明明没有做任何表情。
为什么,娷琉看一眼,就会觉得背脊发麻。
感觉掉进冰窟。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庄盈盈走到三房桂氏身边,轻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杀人了?”
颠茄看见庄盈盈,立刻走到她的身边,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质问:“对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杀人了?”
娷琉顶着鸡窝头,惊恐的看着两人,指着西厢房道:“三姨娘,颠茄的尸体,还在里面。”
听闻,三房桂氏也没空问,是她俩谁去买下京城肆裳铺。
加快脚步,在娷琉的带领下,拿到西厢房。
“尸体呢?”
三房桂氏在西厢房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半具尸体。
瞬间恼羞成怒。
她整天忙着侯国府里里外外的事情,没空陪一个傻子玩。
“对啊,尸体呢?”庄盈盈浅浅一笑,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娷琉。
她今天不仅偷走拓跋燊的化尸粉,还偷走他装彩色蜈蚣的黑瓶子。
现在的西厢房除了空气,就剩下这一桌有毒的饭菜。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她明明还躺在这里的。”娷琉指着空无一人的地面,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怎么就没有人了呢?”
“够了。”三房桂氏没空看娷琉演戏,亮出手上的单子问:“京城的肆裳铺是你们俩谁买的?”
陷入恐慌的娷琉,听见京城肆裳铺五个字,眼睛立刻就亮了。
她知道那家店铺。
号称专门为京城名门贵族打造的奢侈店。
她顶多就是过去买几套衣服,从来没有想过买下整家京城肆裳铺。
“是她。”娷琉毫不犹豫的指着庄盈盈。
三房桂氏也跟着看向庄盈盈。
这个女人,从出现的那一刻话就不多。
但是,没说一句,都能让她杂毛。
所以,从潜意识里,她十分厌恶庄盈盈。
现在找到她的把柄,立刻黑着脸,训斥道:“京城肆裳铺是你买的?”
“不可以吗?”庄盈盈挑起左边的眉毛,轻蔑的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买下京城肆裳铺需要多少钱,三千五百万两黄金,你知不知道我们侯国府一年的开销的是多少,两千两黄金……”
三房桂氏以长辈的身份自居。
一边骂着庄盈盈是败家子,一边教导她如何做人。
半个时辰后。
三房桂氏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现在,拿着之前到手的房契、购买协议,去把肆裳铺还给浣老板。”
“凭什么?”庄盈盈瞪大眼睛,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三房桂氏。
“我娘留下的良田、产业,别说是买下一个京城的肆裳铺,就算是买下十个京城的肆裳铺,也是绰绰有余。”
“我现在回来,用我娘亲的钱,买点东西,怎么了?”
“还是说,你想趁着我出嫁前,独吞她的嫁妆。”
庄盈盈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清楚。
说罢,她还特别好心提醒了一句:“桂氏,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之前叫她“三姨娘”,是出于礼貌。
现在叫她“桂氏”,是她嫡长女的身份摆在那儿。
那怕是地上的冒牌货,也不知道她娘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想凭着一双蓝色的眼眸,就让人认为她是“自己”。
这种滑稽且可笑的事情,亏她想得出来。
“你叫我什么?”自从李月华离世后,除了庄老太,已经没人敢叫她“桂氏”。
侯国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尊称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