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那手持音钵的道人叹息道:“先前听说你在诏狱司西院半解诡,我们都不信,这次却是信了。你所说此次诡事之详细,实属罕见,对黑灯司和齐国作用之大,难以想象。我们会上奏司正,为你表功。”
另一个道人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鸣谎虫,点头道:“那些人加一起,也不如你说的详细。以后黑灯司的兄弟若再遇诡母或相似的诡,活命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我先替黑灯司兄弟谢谢你。”
王不苦点点头,道:“不错,你今日所言,对黑灯司的兄弟都是救命之义。”
“我只是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李清闲道。
“还有别的吗?”王不苦凝视李清闲的双眼。
李清闲坦然道:“有。一些我觉得无用,不必说,还有一些,我怕说错,不如不说。”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比如其他夜卫。”
李清闲想了想,字斟句酌道:“大家都是普通人,突然遭遇中诡,为了自保,必然会做出各种各样的举动。我不想评判别人,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我们活下来的人,或许说错过话,做错过事,但我们都有解诡之功。”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王不苦道。
“请。”
“你为何选择当诡婴?”
“我之前说的很清楚,这不是我主动选择,是被逼选择,当然,我也和叶寒私底下做了一下交换,换取他全力支持我,涉及誓言,不能泄露。”
“你最后为何大量放血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