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对聂春寒的沉默,感觉颇为奇怪的,像是你准备把一些事情和盘托出,而对方又突然不想知道了,
真是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
不过呢,不知道也好。
殷或慢慢地晃了两下面前的茶杯,她现在在一间茶楼,神色平静又安宁,对面的男人美如画,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生活也不是很讲究的某人,喜滋滋地喝了一口茶,完全不在乎这是去年的陈茶。
聂春寒小口地咬着桂花糕,本来应该凌厉冷硬的凤眼,里盛满了温和细碎的光,看起来有种波光潋滟的美丽,
殷或又喝了一口茶水,默默无言,
嗯,下茶。
殷或屏蔽了006,悠哉悠哉地拉着聂春寒,满大陆的四处晃荡,身边多了一个人,景色自然也大不相同,
比如有时候,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会想要找人吐槽,想笑的时候,也有人可以分享,
真好。
殷或捏了捏聂春寒的手,调皮地眨眨眼睛,给人一种天真娇俏的感觉。
聂春寒此时正沉浸于糕点香甜的味道中,幸福地不想出来,
emmmm
谁说过的,喜欢甜食的人,都是傻白甜来着?
简直胡说八道!
白切黑的某人,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并不存在的糕点碎屑,笑吟吟地说:
“好了,小或,我们继续来算总账吧。”
殷或: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记仇,这么小心眼?
……
天之学院,
闫辉是和南宫笛一起被放出来的,据说是隐世世家势力重新洗牌,类似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了?
左右都是天之学院的学生,南宫笛干脆跟着闫辉回了天之学院,两人在栾川的地牢里,算得上是难兄难弟,混了许多日子过去,倒是感情好了很多。
“闫辉,你说的小姑娘就是那位?”南宫笛瞧着闫辉的眼睛直直地往某个方向看,又是一个梅红衣裙的小女孩,
南宫笛忽然有点头痛,千万不要再是殷或那种面善心黑的主儿了,
上次给她传个消息,直接传到了地牢里,虽然没受什么刑,但是黑窟窿东的地牢,在里面带上好几个月,对咱也不好不是?
“呆子,抓到你了,”沉樱无意间看到闫辉的身影,蹭蹭蹭地跑过来,踮起脚尖,抓住了闫辉的耳朵,
闫辉被揪的耳尖通红,知道沉樱是关心自己,虽然这关心自己的方式有点粗暴。
难道天下的萝莉一般黑?
闫辉和南宫笛对视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宫笛此时也开朗很多,当时栾川的乱状,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大快人心啊,虽然他又被那位丢了不少事情做,说是什么事后报酬,慢慢还。
到底黑暗的日子已经远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就好比刚才和自己站在一起闲聊的闫辉,此时此刻,背着小姑娘,又去了食堂受刑。
南宫笛也再天之学院待过半年,对食堂是真的敬谢不敏,此时也只能远远退了,
兄弟,你自己去陪你的小姑娘吧,哥哥我恕不奉陪了。
……
万兽森林里,
一个人影速度极快地在好大的树木间闪来闪去,背后是一堆正在怒气中的妖兽。
这人显然是犯了众怒,抢了这群妖兽守护的天材地宝。
姚苏清之前在殷或手里受了伤,被殷或丢出了万兽森林,如今伤好了,殷或不见踪影,
那个人行事又颇为古怪,满口的正义,实则道貌岸然,冷漠至极。
那个镯子,姚苏清也觉得诡异,自己又完全不理解,所以让殷或拆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姚苏清难得认命地自我安慰,虽然活着是一件好事,但是被这么大的馅饼砸到,姚苏清还是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从小到大,被教育信奉自己的力量的人,有一天竟然被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砸中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姚苏清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实力尚浅,无从下手,如今看来,这片大陆也不太平啊,
连那个学院里,都是龙争虎斗的,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啊。
没有了那个储物寻宝,灵泉秘籍的手镯,似乎姚苏清也是同样的活法,
甚至还因为没有了那些秘密,少了不少麻烦,连一开始就跟在身边的大麻烦也不见了。
姚苏清抓抓头发,试图叫回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维,
真是的,打架呢,胡思乱想什么!
赤红的箭矢划破安静的空气,将跟在姚苏清身后的几只妖兽穿了喉咙,
姚苏清蓦地回头,红衣墨发的男人随意地坐在高大的树枝上,衣摆随风扬起,似乎是不经意间出手相助,
“好久不见,姚姑娘可是想念本帝了?”说话间又是极轻浮的。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