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蹙着眉听里面的人天马行空的说话,越听眉心皱的越紧,
“所以说,你们天之学院近些年来,什么好苗子也没有拢到手?”一位老者的声音嘲讽,
“四大家族的人出彩,你拿他们去试啊?”有人立刻就不服了,
主事的人出来说话了,“都别吵了,学校今年进了个不错的苗子,受过苦难,原来是北部的奴隶,可以去试试。”
他说的是闫辉,殷或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殷或抿唇,果然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之学院,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轩辕冥本来就难以控制,他太天真了,即使是年幼时受尽了世人的冷漠和嘲讽,见惯了阴暗面,也依旧想要保护那群愚民,简直不可理喻!”
“弘尊者,就要等不及了,赶紧送过去吧,轩辕冥不过是一个棋子,弃了就弃了。”
真是反派嘴角,殷或嘴角翘起冷漠的弧度,嘲讽居多,不过,按照他的话的意思,轩辕冥,似乎是他们的试验品,
弘尊者,还真是毫不掩饰,
他恐怕没想到,那位这么手眼通天吧?毕竟,连老子都成了她的手下人。
殷或稍微估计一下里面那群人的武力值,温和地拉了拉轩辕冥的袖子,
“里面的那些人,留几个能说话的,帮个忙吧?”
说完,还微微歪了歪头,无比可爱,
说实话,聂春寒见多了令人恶心的事情,这件事又与他无关,他的情绪只表现在殷或身上,
“乐意效劳,不过,夜家的人,可要留手?”
殷或看了看期间一言不发的夜归,说:“如果不妨碍到你,就留着吧。”
尽管夜归看着也不喜欢这些事情,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愿不愿意能改变的,只要你参与了,就是原罪。
尽管原因只是因为你的无力反抗,你的意志屈从于现实。
006虽然习惯了殷或解决问题方式的多样性,但还是被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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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脑子是无法拯救世界的,
高武力值,不如高智商。
聂春寒出其不意,加上其强大的灵力,虽然费了点功夫,但还是制服了这群人,
挺拔的男人动作潇洒,白衣蹁跹,像一只纯白的蝶,在看似干净的刀刃实则无比锋利,毫不留情。
聂春寒察觉到殷或的视线落在周围,他回眸,语气温和地问:“怎么了?”
殷或笑而不语,那一刻,心里却无比难过,
从前,我遇你于微末之时,见不得你苦难,只盼你一朝风光无限;
而今,我见你翻云覆雨,想的竟然是之前你经历过多少苦难。
这种情绪来的毫无道理,殷或转了转眸子,不想再想下去,
殷或看着装在透明的壁障面前的人,弹了弹衣袖,深藏功与名,提起孔雀蓝的裙摆,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能说话的几个人面前,
“嘿,说说吧,你们要做什么,”殷或笑容明亮,露出细白的牙齿,整整齐齐,像是森林的野兽,在对自己的猎物跃跃欲试,就要张开血盆大口。
“你是夜家的那个丫头?你想干什么?”那人立刻反应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夜归,谴责的意思十分明显,
殷或无所谓,很随意地拉过来一把剑,对着人的命脉,“不知道,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咽了口口水,感觉剑尖在向里推进,立刻认怂,“我说,我说,”
殷或挥了几条绳子,把人都捆起来,
又寻了个干净的茶杯,哗啦哗啦地倒了一杯递给刚出了力的聂春寒,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
回过头来,殷或嘴角的笑意,又满是嘲讽和冷漠,
“说话从简,我想听重点。”
那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絮絮开口,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就是很多年前,大陆上出现了一位神明,只要通过他的试炼,就能获得力量,我们不过是想把这种力量利用起来,用于抵抗西大陆的入侵,真的没有恶意的。”
神明?
别扯淡了?自称是神的人不少,可是这些人就没怀疑过吗?只能赐予别人力量的神,究竟是什么东西,而赐予的力量,有是否有什么副作用。
不过,听起来,在东西两片大陆,都有商弘的灵魂碎片,
难道是,分裂了,无法融合?
他费尽心思,大张旗鼓地利用天道,也就是位面的能量,就是想要修补灵魂的缝隙,合二为一?
殷或恍然发觉,聂春寒身上的气运,是能逆转天道的存在,所以西大陆很多年,依旧没有被商弘掌握,
这还只是一片灵魂碎片,
就比六界天资顶尖的人的气运要强盛,
还真是可怕啊。
言归正传,殷或知道这话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