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猛地回头,手里的长剑收起,一道黑色的长光,在空中一闪,漆黑的长刀在殷或的手里瞬间成型,
多年养成的战斗意识,让殷或极为警觉,强悍的直觉让她反身格挡,抵着沙族首领的攻势步步后退。
刀还未出现裂痕,殷或纤细的十指还是寸寸断裂,皮肤被锋利的灵气割破,鲜血染红了双手,
殷或眉也不皱,抿了抿唇,握着刀柄的手动也不动,横刀坚固地挡在身前,素来温和随意的眉眼面无表情,眼睛里神色极淡。
“胡宁,你找死!”聂春寒迅速地跟在沙族族长身后进来,从他的背后,一道凌厉的灵力攻击甩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气和杀意。
胡宁笑容狰狞,也不闪避聂春寒的攻击,手里的剑加大了力气,朝着殷或的方向压了下去。
殷或微微眯起眼睛,拉长的眼睛里光芒冷漠,一股精纯的灵力沿着手腕输入漆黑的长刀,几乎是瞬间,走过刀身上的纹路,
殷氏七宗罪,刀身刻画的纹路是禁灵封魔的阵法,作为阵法来说效果强大,但是殷或平时是不用的,因为能让她用刀的对手,多数实力相当,化解阵法不过举手之间,
区区阵法浪费时间,还没有与之相配的结果,殷或当然不会用,但是对于沙族族长这样的实力和殷或本体相差甚远的人,出于境界上的差距,他是化解不了这种阵法的。
“你做了什么?”胡宁感觉到身体内的灵力在诡异地消散,暴怒地问。
殷或不语反笑,鲜血淋漓的手用力,袖口处墨绿色的衣料被浸满了鲜血,颜色越发暗沉,她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平静地抵抗着胡宁的攻击。
幽幽黑光萦绕刀身,偶尔又会露出金色的纹路。
胡宁止不住流失的灵力,眉头紧皱,
这把刀,有古怪,
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胡宁硬扛下聂春寒的一记攻击,也要把殷或杀死,
可惜,事与愿违,
殷或命硬,本事也硬。
既然聂春寒过来了,殷或也不用在继续艰苦奋斗了,
殷或收起手里的愤怒,指尖滴滴答答地落下有些暗沉地鲜血,殷或此时才皱起几分眉毛,抿着唇不说话。
秦川听到这边浩大的阵势,忽然就发现了自己的失职,心里大呼不妙,
本来,秦川这个脑子,就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姑娘,为什么尊主要带着她来这么惨烈的战场?
娶回家的妻子,又是这么娇小的姑娘,不是应该好好地在手心里捧着,不让她见到一点不好的东西吗?
尊主的心思,秦川不明白,他也是有好好看顾这个小姑娘的,只是到底是个大老爷们,一打起架来,又是实力相当的对手,谁还顾得上那么多?
聂春寒反正现在没什么心思去责怪秦川,按照殷或手里七宗罪的定义,聂春寒现在怒气值满格,下手不是一般的狠辣,
几乎是以伤换命的激烈,
殷或撕了块布料,勉强在手上缠了两圈,抱着自己伤得重的那只手,偏了偏身体,找了个柱子倚着。
所谓的金沙晶被毁了,轩辕冥的使命自然也完成了,虽然他几乎没出什么力气,
此刻看着殷或挡下沙族族长的一击,甚至还让他吃了点亏,轩辕冥竟然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当初轩辕冥自己,好像也是被那把刀坑了一通。
为了不让聂春寒有理由反悔,在胡宁离开时,轩辕冥就接管了殷或身边的防卫,
殷或瞧着飞来飞去的轩辕冥,饶有兴趣,
这些人都不是轩辕冥的对手,虽然殷或有点手欠,想人为的给他拉一点仇恨值,但是介于自己的依旧在阵阵发痛的手,殷或悻悻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
沧寒宫。
回到大本营,殷或的手自然是得到了极好的治疗,别提还有一个对殷或的伤念念不忘的聂春寒。
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殷或抬起那只包扎得很好的手,在聂春寒面前晃了两下,恶作剧般地说,
“是不是很好看?”
“胡闹,”聂春寒立刻逮住殷或的手,这能这么玩吗?
杀死了沙族的族长,聂春寒便清净了许多,或者说,前一阵子,聂春寒忙于策划这件事,才忙了些,
本质上,聂春寒和殷或是差不多的人,资源利用,合理配置,不会让冗杂的事务沾手。
“你才多大?就这样漫不经心,还是这么不痛吗?”聂春寒有些怜惜地问,十指捧着殷或受伤的手,轻轻地笼着,也不敢用力,
殷或微微抬起头,含笑的眼睛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不知道,”
殷或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大了,如果把执行任务的这么多年也算进去,那她该有多大了,
殷或从前和薄酒笑闹,喊疼,但是实际上在聂春寒面前,她是不会叫一声疼的,
真心为她担忧的人,殷或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