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姑娘,”三人从一旁走出来,朝着殷或拱手,
高舟把话说得挺好听,“我们是尊主身边的属下,听了尊主介绍,特地来认认人。”
殷或也不计较,依旧是一副笑眯眯地模样,她态度友好地说,“哦,我是夜染,”
小姑娘笑的时候露出细白整齐的牙齿,明眸善睐,实在是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交换姓名,是建立良好关系的第一步,殷或很认真地和聂春寒的下属打好关系,
“那我等便称姑娘为夜姑娘,沧寒宫除了平日里负责洒扫的侍卫,并没有侍女,夜姑娘可是需要我等置办?”高舟把话题开的很浅,
殷或抬起手支着下巴,能让聂春寒回来之后立刻面见的下属,会这么闲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殷或并没有和人打太极绕弯子的爱好,很直率地说:“我是学院派出身,并不需要侍女,三位一切从简即可。”
学院出身,学院?
天之学院?
我滴个乖乖,
怪不得尊主要让他们仨从速置办婚事了,尊主,这是拐骗啊,
不过,显然高舟这是不知道夜染还是楚夜归的女儿,新仇旧恨算起来,
高舟咂舌,尊主这是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遇见这么一个人,
父爱如山,师恩如海,
emmmm
所爱隔山海啊!
高舟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过来是试探殷或的了,
虽然身份有些麻烦,但是殷或的那双眼睛,清亮有神,亮晶晶的,如果这双眼睛都是伪装的,那她的言行也不会再露出什么破绽了。
高舟心里默默摇头,是他多虑了,尊主一世英名,除了选了一个麻烦身份的,别的都无可挑剔。
到底都是有心人,除了被容貌迷惑,别的,都是有自己决断的吧。
高舟收了试探的心思,诸桦自然也感觉到了,只是秦川那个直脑筋,还在费力地质问,
“夜姑娘,你对尊主了解多少,又能为尊主付出多少?”秦川虽然因为聂春寒的命令,对殷或颇为客气,说话可是毫不留情的,
诸桦两人恨不得堵住秦川的嘴,
殷或也慢悠悠地说:“说实话,我并不是很了解聂春寒,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从你们口中得知。”
笑话,尊主想对自己媳妇说什么,那是尊主的事,他们几个下属瞎掺和什么,小心引火上身。
诸桦扯了秦川就往后走,高舟则说,
“夜姑娘,沧寒宫大,您可以随意逛逛,只是雪山以外的地方,尤其是北面,很危险,请不要靠近。”
殷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瞧着又消失的人影,殷或无聊地晃着手,有些冷了。
她也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不想给人添麻烦,何况这里还有一位能管束她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有通知他一声才好。
殷或十分地有自觉,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夫管严。
……
沧寒宫确实很大,殷或也没看见什么禁地,在寒冷的地方,有冰雕成的宫殿和玩意,颇为有意思,殷或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这就是殷或宅属性的强大了。
从前四处游荡的殷或,一旦蛇皮起来,也是很宅的。
聂春寒事务繁重,除了和殷或一起用餐之外,平时里很少见到,殷或也不知道这人是去了哪里。
结果某一天一醒来,就看到了满目的红色,以及一脸喜气的中年女子,
“姑娘,快些起来梳洗吧,时辰到了,”
说话也极为和气。
殷或装作淡定地让喜娘收拾,忽然觉得很不真实,心里轻飘飘的
emmmm,
父亲,母亲,我要嫁人了。
殷或在心里默默念叨,虽然这一个位面,殷或父母健在,还很疼爱她,但是,她还是想要才一团空气,
说她自私也好,不知感恩也好,她就是不想拜别人。
噼里啪啦地鞭炮声中,殷或感觉面前出现了一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像是上好的玉质,让人禁不住伸出手,
殷或也确实如此,红纱挡住了大部分的景物,视线模糊,任由聂春寒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一步一步,殷或仿佛听不见宾客喧闹,听不见杂乱的锣鼓声,只剩下眼前的一只手,牵着她一起往前走。
殷或心里感叹:这就是成亲吗?感觉,好神奇啊。
殷或心里的小人不停地转圈圈,说不上来是有多高兴,只是有种多年夙愿得偿的感觉,
殷或不由得扶额,难道她恨嫁?就在这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里,殷或机械地跟着聂春寒完成动作,全程神游状态,索性殷或能装,也不会被人拆穿,
细长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带着喜庆的节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