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想了想昨天触发的附加任务,马车里的人便是面前的容王殿下,
容王骆荣,乃是四妃之一的丽妃所处,丽妃盛宠不衰,容王自然也备受宠爱,前些日子,丽妃身体抱恙,容王亲自去护国寺祈福,
丽妃是出了名的美人,容王自然也美貌惊人,殷或仔细看了两眼,确实是美人无疑。
和当今太子争斗过,甚至一时占据上风,最终还是没有坐到那个位置上。
“殿下缘何在此?”殷或大大咧咧地走到容王对面坐下,“我近几日到宫里来作伴读,几位年龄相仿的皇子王爷也见了个遍,怎么不曾见过你?”
容王一向寡言,对着殷或确实有些破例,“母妃身体抱恙,本王侍疾。”
殷或就只在关于容王的信息里,得出丽妃并非近期离世的结论,
至于其他,剧情里关于容王的描述倒是有一些,容王是男主的皇叔,常年疾病缠身,不涉朝政,只是帮过男主一把。
“殿下宽心,丽妃娘娘福泽深厚,希望尽快好转,”殷或微微一笑,这客套话是真心的。
丽妃出身江湖,心地善良,不似寻常的宫廷女子,算计太重,如若真的长命一些,自己面前这位容王殿下,心性也会平稳许多。
毕竟,皇家子弟,最信得过,也就是亲生的母亲了。
“借你吉言,”容王脸上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如冬雪初融,大地春意绽放,美不胜收。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颇为愉快,殷或轻松自在,没想太多,她就是感觉容王不好惹,心机筹谋太甚,殷或垂了垂眸子,
罢了,现在容王左右也信不过他,多想无益。
006那个不靠谱的系统,罗列出一堆计划方案,殷或十分头痛,这种事情,事事都谋划好,未免太过刻意,
而刻意,巧合,太容易被察觉,太容易暴露,一旦暴露根本无法解释,
殷或不怕这个,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人和人之间,是要看缘分的,何况殷或还有心,他们也极投缘。
殷或翘了翘嘴角,漂亮的瞳仁里清亮的光徐徐晕开,推开深深浅浅的雾气,露出黑曜石般深邃的底色。
骆荣狭长的凤眼一眯,长长卷曲的睫毛乌黑浓密,遮住眼底细碎的冷意。
等到夕阳西下,御书房的人,都尽散了,只剩下夫子在门口等待,看着殷或悠哉悠哉地走回来,便知道他完全不把书房的事情放在心上,
殷或不知悔改,夫子也没办法,训了他几句,下不为例,便离开了。
殷或若有所思地看着夫子的背影,去宫门口寻自个的侍卫了。
左右自己用不到小厮,只带了个侍卫,殷或想着,等自己年纪大些,进了军营,哪有那么多闲事?
偏偏某人扮猪吃老虎,她现在也有点分不清骆荣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最好的骗子,姿态从来真假掺半,何况交浅言浅,看不出东西,这昭京,恐怕还得呆些日子。
马车里,殷或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意,眯上了眼睛。
另外,恐怕这辈子,有的烦恼了。
容王看着飘然脱俗,清心寡欲,这实在不是个安分的,他那双眼睛,千丝万缕,深不见底,里面容纳的心思不会简单。
而威远侯谢寅又是忠实的太子党,简直就是扯他的后腿,
他想要帮容王,就得做好父子反目的准备,还得想好怎么和容王解释,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效忠他的,而不是作为卧底或者内应,
简直两面不是人。
殷或无奈,只能提前开始筹划,惠帝还不知道有几年好活,太子如日中天,容王还只是少年郎,不如直接弄死太子好了。
阴暗的想法在殷或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修身养性多年,很少再有这样想无故剥夺别人生命的想法了,
所以说,附加任务真是让人暴躁。
扑灭心里的阴暗的小火花,殷或低头看了眼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他才多大,怎么才能从谢寅那里拿到兵权,
殷或和容王交好少有人知,毕竟,威远侯府是铁杆的太子党,殷或在外又是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谁会在乎个成日里混迹歌舞酒楼的草包的行踪?
四年来两人混迹的倒是关系极好,殷或每次看见容王清浅的笑容,就有点怵他,
mmp,心机,
大写的心机。
殷或吊在酒楼的围杆上,紫色的衣摆落下,金色的暗纹在阳光下一片流光,华丽尊贵。
拎着一壶酒,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时不时喝上一口,一副懒散的模样,
“殿下,沧澜山可是个好地方,听说那儿的姑娘貌美又大胆,”殷或笑眯眯地说,这几年身体拔高许多,弯弯的眼睛带着少年郎独有意气风发,
“何时离京?”容王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声音清冷,白衣墨发,容颜虽俊却极冷,
“明日,”殷或说,“不过是去军中历练,殿下不必相送。”
容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