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浮现上来就被沈幸年掐断了。
——她不能相信,更不能沉沦。
想到这里,沈幸年也立即冷静下来,上车后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转头看着窗外。
衡衡倒是很兴奋,手扒在前方的座椅靠背上,眼睛灼灼的看着前方。
明明不是第一次,他却好像初次坐车一样,吱吱喳喳的问沈幸年各种各样的问题。
沈幸年自然也不好保持沉默,只能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爸爸的家和妈妈的家这么近。”
在看见前方的小区后,衡衡突然又说道,“那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回爸爸家住?”
他这个问题倒是让沈幸年噎住。
然后,眼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前方的人。
他正安静的开着车,虽然没有回答,但眼睛却是往镜子中的她看了好几眼。
沈幸年立即转开了眼睛,敷衍着衡衡说道,“再说吧。”
“再说是什么时候?”
“就是等有时间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
衡衡不断的问着,沈幸年也有些无奈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顾政先开了口,“等爸爸忙完这段时间,大概一个月。”
听见这声回答,衡衡这才终于满意了,煞有其事地应了一声。
那时,顾政也将车子停了下来。
“我帮你把东西……”
“不用了。”
沈幸年拒绝了他要送进去的要求,“你的车在这边不能停留太久,而且我进去走几步路就是电梯了,不需要。”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是明显的坚定。
顾政看着,动作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沈幸年却不再看他,直接拉过了衡衡的手,“说再见吧。”
衡衡自然是感觉不到他们之间那微妙的气氛的,只用力的朝顾政摆摆手,“爸爸再见。”
顾政就定在原地没动,“再见。”
沈幸年再也没有说什么,拉着衡衡便转身离开。
顾政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之前衡衡以为自己不要他的时候,对自己也是这样的态度。
想着,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很淡很淡,不一会儿便直接消失不见。
……
在从金湾小区离开后,顾政又开车回到了公司。
——其实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资金的问题被爆出来后,天盛的股票已经连续几天跌停,那群股东抓着自己想要他给一个交代。
他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先将资金的窟窿填补上才是一个问题。
作为在这个行业中的风向标,天盛在这几年更是风头尽出,所以顾政也知道这背后有多少人盼着天盛真的出事好冲上来分杯羹。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段时间他才会连连碰壁。
但在他这边,从来都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谈判不成功,是因为筹码不够大。
所以,他只需要往上继续加筹码就可以了。
顾政正低头看着后上的文件,前方却传来了声音,“顾总,到了。”
听见声音,顾政这才抬起头,转过眼睛。
——酒店门口是一片热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