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她还是把名字签上了。
但从那一刻开始,她便觉得自己的心跳正不断的加速,后背和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怎么也控制不住。
晚上医生给她开了一点安神的药后,她才勉强睡着,但此时依旧还是醒了。
助理已经先回了酒店,护工正窝在沙发上休息,整个病房中是静悄悄的一片。
沈幸年伸长了手臂准备去拿手机,但下一刻,她却听见了清晰的开门声。
她的动作顿时停在了原地,随即转过头!
房间中依旧没有开灯,但窗外的月光很亮,所以她的眼睛也能清楚的和来人对上。
那一刻,她和顾政都微微一愣。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醒着,她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短暂的错愕后,沈幸年先皱起了眉头。
而顾政则是从容的走到了她的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幸年到底还是忍不住问。
顾政抿了一下嘴唇,“手术在明天?”
她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
顾政说道,“这个孩子有我一半的责任,我不能不来。”
他的声音很是平静。
沈幸年也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来,仅仅是因为责任。
“不用。”沈幸年说道,“我可以自己……”
“你想自己承担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无法做到袖手旁观。”顾政将她的话打断。
沈幸年顿时沉默了。
顾政也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睡吧。”
说话间,他已经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那极其自然的动作,让沈幸年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应该跟他说什么。
最后,她只能抿紧嘴唇,转过身背对着他。
让她意外的是,重新闭上眼睛后,她很快入睡,再没有做过梦。
第二天,她是被顾政和护工的交谈吵醒的。
“她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不是很好,经常做梦,医生说这是太过于紧张和焦虑造成的,给她开了药,但并没有什么用。”
“嗯,辛苦你了。”
“手术时间快到了,是不是应该叫醒……”
“让她再睡一会儿吧。”顾政很快说道。
话音落下,他也伸出手来,将沈幸年额前的头发仔细拨开。
沈幸年原本是要睁开眼睛的,被他这么一弄,她整个人顿时直接僵在了原地,喉咙甚至有些发热。
他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额头的皮肤,又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最后才将手收了回去。
沈幸年就定在那里没动。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伪装,顾政很快又站了起来,“我出去买点东西,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好的。”
护工立即回答。
而后,沈幸年听见了慢慢走远的脚步声。
在听见他将门关上时,沈幸年才睁开了眼睛。
护工原本是要去洗手间的,在看见她醒了后立即翻身,“沈小姐你醒了?我刚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
沈幸年没有回答,只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又看了看周围。
“你是在找你丈夫吗?”护工立即说道,“他刚出去呢,话说沈小姐,你老公他对你可真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