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回到房间后,又将房门锁上了。
她包里还有一个阻门器,是她出差的时候习惯带上的,此时她看了看后,到底还是没有用上。
洗漱过后她便躺在了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就在她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衡衡的哭声。
沈幸年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时,正好看见顾政正抱着孩子,有些手足无措的。
衡衡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不是熟悉的怀抱,正用力的推搡着面前的人。
沈幸年抿了抿嘴唇后,上前,“我来。”
顾政这才将孩子交给他。
沈幸年一抱过手,衡衡便安静了下来,但嘴里还是哼哼唧唧的,手紧紧的抓着沈幸年的衣领。
沈幸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着。
顾政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问了一声,“他是不是不舒服?”
沈幸年摇摇头,“你们今天是不是去商场玩了?”
“嗯。”
“他应该是累了,脚酸。”
说话间,沈幸年已经将衡衡放在了床上。
衡衡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衣领不放,沈幸年也没有注意到,直起身时,领口的扣子便直接崩落在了地上。
沈幸年的脸色顿时变了,手也立即捂住了胸口,眼睛更是下意识的看向前面的人。
——顾政正定定的看着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从外面透进来的灯光她可以看见面前的人眸色晦暗,喉结更是滚动了一下。
沈幸年顿时恼了,牙齿也紧咬住,“你转过去!”
顾政挑了挑眉后,还真的转过了身。
但下一刻他的声音便传来,“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沈幸年的怒火顿时上来了。
而且那个时候衡衡也被吵醒,又再次哭了起来。
沈幸年顾不上那么多,再次将衡衡抱入怀中,咬着牙对他说道,“你出去!”
顾政似乎笑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依照吩咐出去,甚至帮她将门给关上了。
瑶姨刚才就听见了动静,但一直忍着没出来,此时看见顾政从房间中出来后,这才上前来,“衡衡怎么了?”
“没事,您去睡吧。”
顾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愉悦,丝毫没有半夜被孩子吵醒的不豫。
瑶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扇已经关上的房门,识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政在客厅中看了一圈后,自己走到厨房倒了杯水,仰头喝下。
正准备倒第二杯的时候,沈幸年从房间中出来了。
她的手依旧捂着胸口,黑长的头发从肩上散落下来,发现他的目光后,她侧过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顾政那扣着杯子的手不由抓紧了。
在沈幸年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他等一下还会不会醒?”
他的声音平静,眼神看上去也还算清澈。
沈幸年抿了一下嘴唇后,说道,“应该不会了,你睡觉的时候抱着他就可以。”
“好。”
沈幸年也没再看他,但她刚往自己的房间走了两步,顾政又突然问她,“你有新的交往对象了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