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的声音一直都是平稳的。
最后一个字符落下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段合格的演讲词。
此时,已经到了尾声。
顾政看着她,那放在桌上的手在握紧松开好几次后,终于说道,“你说完了吗?”
“嗯。”
“那你可以听我说两句么?”他问。
沈幸年抬起眼睛看了他许久后,终于还是慢慢摇头,“没有机会了。”
“上次我说的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我不可能一直为你妥协,更何况,你根本不值得我如此。”
“顾政,如果你真的跟你说的那样,对我还有点感情的话……那就请你放过我吧。”
沈幸年的声音到底还是带了几分嘶哑。
却不是因为不舍。
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之前那么多次的撕心裂肺,痛苦纠结到了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
剩下的,只有麻木。
原来时间真的是最大的治愈师。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感,不管是从前多么深厚的爱恨到了现在,只剩下了无尽的疲惫。
她唯一的要求也只有……让他放过她。
她现在走,至少还能留有一点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或许有一天,她还能治愈那些伤口,重新作为“沈幸年”来活着。
那他要是不同意呢?
沈幸年不知道。
却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同意自己应该如何,而是不知道……他不同意的理由能是什么?
是因为太爱她,还是因为根本不爱她?
沈幸年也没有去想了,只定定的看着顾政。
“那孩子呢?”他终于开了口,声音艰涩的。
“我要带走的。”她回答,“反正你跟她也有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你知道他需要定期去做复查的吧?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想要怎么生活?”
顾政的牙齿紧紧的咬了起来。
“林岁和都可以,我不可以吗?”沈幸年轻笑了一声,说道。
顾政的眉头立即拧了起来!
沈幸年倒是很快道歉,“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我将自己跟她做比较,我知道,我不配。”
“但不管如何,我跟她一样是个母亲,所以我想一些事情我作为一个母亲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要是不同意呢?”顾政咬牙。
沈幸年不说话了。
顾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直接站起来,“沈幸年,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说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呢?”沈幸年问。
顾政皱起了眉头。
沈幸年缓缓说道,“顾政,我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吧?你在婚礼当天失踪,我原谅了你,你和吕向晚纠缠不清,我原谅了你,你瞒着我外婆,瞒着我孩子的事情,我原谅了你,包括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对我造成的一切伤害,我都原谅了你。”
“我自认对你问心无愧,但顾政,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你只会一次次的食言,一次次的消耗我对你的感情,你就好像一个感情吸血鬼一样吸干了我所有的感情,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不同意?难道你非要将我全身的血肉都抽干,让我死在你的手上你才满意是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