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的话让顾政一顿。
然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脚上,“怎么受伤了?”
“没事,就扭了一下,断不了。”
沈幸年回答。
顾政顿时沉默了。
“所以你说让我去看她应该是没有办法了。”沈幸年又笑了笑,说道,“不过,你可以自己去。”
顾政看着她没说话。
沈幸年也不愿意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说多了的话,似乎是她在杯弓蛇影和小肚鸡肠。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到底还是愿意相信顾政的。
不仅是相信他跟她说过的爱,还有相信他对事情的判断。
他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纠缠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基本还算了解。
——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他,但他如果愿意,哪怕她说再多闹得再凶,也不过是让自己变得可笑而已。
她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和一个怨妇一样每天疑神疑鬼。
所以什么都不管,似乎是她最好,其实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顾政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说道,“让她去天盛的事情我会重新考虑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是在跟她解释,还是在不情愿的妥协。
沈幸年抿着嘴唇。
“我也没有要强迫你去看她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我就是怕不告诉你你反而会多想,你之前不是说过,不希望我瞒着你什么事吗?”
这确实是沈幸年说过的。
但她那个时候却没有想到,原来有一天,当他真的如此坦诚的跟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她心底里却还是会难受。
被养在温室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花朵,亦或者是打碎玻璃的现实,哪个更好一些?
此时的沈幸年也找不到答案了。
顾政的眼底里倒是一片坦诚。
所以,沈幸年最后也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沈幸年起床的时候,顾政已经不在了。
在看见另一侧空荡荡的位置时,沈幸年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涌出了各种各样极其糟糕的念头。
但好在很快的她便遏制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直接起床洗漱。
今天顾衡起床的时间也晚了一点,沈幸年慢腾腾的吃完了早餐后,这才看见瑶姨将他抱了下来。
“少奶奶您怎么还没走?”瑶姨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嗯……这就要走了。”沈幸年的声音很低。
瑶姨却是一眼看出了她的异样,“出什么事了吗?”
沈幸年很快摇头。
但抿了抿嘴唇后,她又说道,“您知道顾政小时候的事情吗?”
瑶姨不大明白的看着她。
“听说在他母亲回来之前,他一直住在别的地方,由另一个人照顾他是么?那个人是谁……您知道么?”
“您是说林嫂?”瑶姨的眉头顿时皱起,“少奶奶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
“她是不是有个孙女?长什么样子?”
“她……”瑶姨想要回答,但又很快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是少爷跟您提起她的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