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顾政回来后就进来换了个衣服就出门了,到现在也依旧没有回来。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
换做是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躺上床酝酿睡意了,但今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后还是爬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前两天他都睡在她身边,现在她一个人躺下时只觉得床那侧都空了大半。
但想到这里,沈幸年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了。
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这两天能习惯什么?
现在无法习惯,那以后呢?
沈幸年不愿意继续想了。
在床上睡不着,她便干脆下了楼。
刚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汽车的引擎声便传来。
她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回头。
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一个问题——前段时间顾政便很少回这边,就算回来了也是跟她分房睡,沈依思知道的话,会如何?
她要是告诉她说是因为自己怀孕了她会不会相信?
还是告诉顾政,让他委屈半个月跟自己同床共枕?
毕竟……麻烦是他惹回来的。
她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沈幸年。”
那低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无比清脆明显。
沈幸年却是被吓了一跳,端着杯子的手都忍不住一震。
转过头时,却发现顾政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又睡不着?”他问。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十米远,但沈幸年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他的眼神中甚至还带了几分明显的迷离。
这是喝了多少?
他之前不是没有过喝醉的时候,但他一般都能控制的很好,沈幸年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子。
顿了顿后,她将手上的牛奶递给他,“你喝吗?”
牛奶能解酒吗?
好像是可以的。
沈幸年也没想那么多了,只将牛奶递给他,正准备给自己重新倒一杯的时候,他却将她的手按住了。
沈幸年皱起眉头,转身之间,他另一只手已经搂住她的腰。
沈幸年的手下意识的抵在他胸口上,“你干……”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政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浓烈的酒味,甚至连酒精刺痛舌尖的触感还保留着,沈幸年的眉头瞬间皱紧,手更加用力的要将他推开!
但她的抗拒很快引来了男人更疯狂的掠夺,他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抵在自己身上,不放过她口中任何一寸领土。
渐渐地,沈幸年的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他喝醉了。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但,她是清醒的。
为什么没有将他推开?
沈幸年想,一定是他过渡给自己的酒精让她的脑子也不清醒了,那一刻任凭她怎么用力的想都没能得出个答案。
而沈幸年更没有想到的是,这迷离的一幕,全程都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中。
沈依思就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一双眼睛都几乎被嫉恨填满。
她一整个晚上都兴奋的没有睡意。
在听见汽车的引擎声后更是想也不想的冲了下来。
沈依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下来看见的,会是这一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