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抵达沈家时已经有些晚了。
汪媛一直都没休息,在看见顾政的时候还主动出来打了招呼,“回来了?”
顾政停下脚步,朝她点了点头,“抱歉,打扰了。”
“怎么会?”汪媛笑,“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说什么打扰?”
顾政也是一笑,不知道是认可了汪媛的话还是不想跟她分辨,只说道,“明天就是葬礼了,您请早点休息吧。”
“好,你也是。”
两人友好的打过招呼后,顾政在佣人的指引下到了房间门口。
门刚拧开一条缝的时候他便觉得不对——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从里面飘荡出来。
他的动作顿时止住。
然后,他喊了一声,“沈幸年。”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
顾政的眉头一皱,随即将门关上了,转身。
旁边的房门倒是打开了。
沈幸年先愣愣的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面前的房门。
顾政倒是淡定的返了回来。
“你叫我?”沈幸年看着他。
“嗯。”
沈幸年看着他越过自己进入房间,再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就是没再转头看她一眼。
“你叫我干嘛?”她忍不住问。
“没什么,看你休息了没有。”
说话间,顾政已经直接进入了浴室。
——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幸年看了他的背影后,忍不住骂了一声神经病。
然后,她将卧室的灯全部关掉,闭上眼睛睡觉。
奇怪的是,她这段时间原本入睡是极其困难的,但那天晚上她几乎刚闭上眼睛便睡着了,就连顾政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她都不知道。
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
葬礼进行地很顺利。
汪媛说她怀有身孕不方便,所以让沈依思捧着沈自清的照片走在了前面,汪媛坐着轮椅在她旁边,两人哭的双眼红肿的样子成为了现场记者报道的重点,接下来才是顾政和沈幸年。
顾政的样子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沈幸年也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昨天的事情顾政是让记者封了口,但现场的人几乎都知道——沈幸年虽然是沈自清的女儿,但她和沈家的关似乎并不好。
不过说来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关系不好的话,这么多年在沈家她也不至于无名无姓。
所以其实葬礼的时候他们都很期待看见什么精彩的画面,比如沈幸年和汪媛对撕之类的。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没有。
而沈自清奋斗一生,虽说算不上如雷贯耳的大人物,但云城圈内的人几乎都来了,葬礼办得算是隆重,也很顺利的结束。
回去的路上沈幸年和沈依思同一辆车。
她手上还是抱着沈自清的照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幸年不愿意看她,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你都不会难过吗?”沈依思突然问她。
沈幸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抱歉,不会。”
沈依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冷血!”
沈幸年却是笑,“是么?我倒是觉得真正难过的人不会在昨天晚上还有心思打扮。”
“我没有!”
沈依思被戳中了心思,脸色立即涨得通红,声音也变得尖锐,“沈幸年,你不要胡说八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