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盯着前方的手看了许久。
然后慢慢抬起眼睛。
他的五官依旧俊逸,看着自己的眼神深邃坚毅,嘴角上是淡淡的笑容。
仿佛这对他而言是一件特别自然的事情,他好像也完全没有想过如果自己不理睬他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说实话,那个时候沈幸年真的是想要这样做的。
但在盯着他看了许久,反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沈幸年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干燥温暖。
反倒是她的,里面落了一层的细汗。
“不用紧张。”
他也感觉到了,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沈幸年皱了一下眉头,正要拉开一下跟他的距离时,顾政却是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往前。
他的力气很大,这次也是笃定了不让沈幸年挣脱。
沈幸年咬牙忍下了。
宴会厅里早已是杯光交错,挑高的大厅挂着一盏盏琉璃水晶灯,映照着底下的一切,两边摆放着粉白色的玫瑰花,浪漫唯美。
沈幸年就面无表情的看着。
顾政和她一入场自然是万众瞩目,而他们好像也都选择性的忘记了前段时间目睹的她的窘迫,现在一个个都走到他们跟前,一口一个顾太太叫的沈幸年都想发笑。
——无聊,虚伪,恶心。
这些情绪不断的从她心里翻涌上来,对顾政那搂着自己的手更是越发排斥,手开始用力的要将他的手指掰开……
“怎么了?”他看向她,问。
“我要去洗手间。”沈幸年回答。
“我陪你。”
“不用。”
说话间,沈幸年也终于将他的手扯开,也没再看他一眼,直接往前面走。
穿过走廊,当那些欢声笑语都已经模糊了后,沈幸年这才感觉那条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松开了些许。
那挺直的背脊也在那瞬间垮了下去。
就在她准备翻根烟出来抽抽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顾太太。”
这几个字绝对是沈幸年现在最讨厌的了。
她的目光一沉,转过头时,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刚才那些人的半分假笑和伪善,只定定的看着自己。
“席总。”
既然他这样客气,沈幸年也只能接着他的话。
席知焕的眉头明显皱紧了。
而那个时候,沈幸年也从包里找到了香烟,只是没找到打火机。
她只能看向席知焕,“借个火?”
席知焕顿了一下后,到底还是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沈幸年抬手将烟点上。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席知焕说道。
沈幸年轻笑了一声,“为什么不来?你想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必要。”沈幸年吐了个烟圈,“这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所以呢?你们和好了?你就这样原谅了他?”
席知焕的声音越发紧绷了。
那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沈幸年嘴角的笑容不由更加深了几分,“席总很关心我的事情?”
“你以为呢?”
“多谢关心。”沈幸年又抽了两口烟,轻声说道,“不过我不需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席总您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